“监控什么都没有拍到,想必他是从侧面围墙翻过来的。”
许群说着,指了指后面高高的围墙。
“这么高,看来这人的身手很不错。”
安悠蓝感叹道,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妈,您确定书房是今天被盗的吗?”
“确定,早上出门时我特意检查了,想必是趁我们都在宋家时进来的。”
“那小偷偷金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偷机密文件呢?”
宋司宇疑惑。
“有可能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实目的,不过保险箱里这么多东西,他怎么带的走?肯定有帮手。”
宋暖暖分析着,众人也非常同意她的看法。
“好了,司宇,暖暖,你们先回去吧,别让爸妈和新娘子等久了,这件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白佩芷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宋暖暖的肩膀,又送他们出了院子。
安悠蓝先上楼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楼下三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妈,如果是许氏的机密文件,我们必须报警。西郊的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如果出了岔子,那许氏就危在旦夕了。”
许秋眉头紧锁,他思考良久后还是劝说白佩芷报警。
白佩芷的眼里充满阴霾,“那人拿了这些文件无非是要挟我们,只是有西郊项目的图纸,恐怕是不能用了,如果要按时启动项目,得重新设计才行。”
“那您的意思是?”
“重新设计图纸,等待那人主动联系我们。”
许群脸色凝重,握着的拳头仍然没有松开。
“时间这么紧,重新设计恐怕来不及。”
许秋抬眼就看到已经下楼的安悠蓝,她穿了一套蓝色的短袖短裤,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白佩芷盯着眼神真挚的女人,她的心里升起了团团疑惑。
“又安今天几点出的门?中途有没有回来过?”
安悠蓝怔住,眼珠子转着,“我今天很早就出门了啊,去帮晓黛,中途我没有回来过的。”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许秋急急地站起来,脸上透着不悦。
“对我们家这么熟悉的,身手这么好的,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他人!”
白佩芷死死地盯着安悠蓝,眼里迸发的寒光似乎要将她吞噬。
“白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悠蓝向后退了两步,眼里透着不可思议和委屈。
“妈!安安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当然有理由!而且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有充分的理由,也只有她做的到。也许,她早就恢复记忆了,只是在骗我们而已!”
白佩芷也站了起来,她步步紧逼,几乎要让女人无路可走。
“妈!”
许秋腾地冲了过来,将女人护在了身后。
“妈,你答应过我,不会在伤害安安了!”
安悠蓝紧紧的抓着许秋的衣襟,她的身体在发抖,“许秋哥,不是我,我也没有骗你。”
许秋满眼心疼,他握住了女人冰冷的手,心里又升起了阵阵怜惜。
“妈,这件事您还是自己查清楚吧,我先带安安出去住!”
“你真的怀疑是她?”
许群起身坐在了白佩芷的身边,脸上透着不解。
“除了她还有谁?冬子已经消失几天了,恐怕是被陆翕办了。安悠蓝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她回来只不过是继续找你,和我,报仇而已。”
“但是她失忆了,看起来不像装的。”
许群沉思着,回想着最近安悠蓝的表现,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反常的。
“那就等着看吧,也许她比我们更沉不住气。况且傅泽亦的计划马上就要实施了,等她没了陆翕当靠山,也就没什么资本跟我们谈条件。”
“傅泽亦靠谱吗?”
许秋眉眼透着担忧,想起他主动找到两人进行合作,还坦白了当年自己在许氏背后做的手脚,心里还是觉得膈应。
“至少他想让陆翕无路可走的心思是明确的,而且有小秋的帮忙,肯定不会出差错。”
“我是不希望小秋参与的,我怕到时候真相暴露,他会受不了。”
“如果真的怕他受不了,你当年就不应该犯那种错误!”
白佩芷的脸上满是阴鸷的神情,眼里透着厌恶。
许群脸色一惊,眼里浮起一层一层的浓雾。
“你知道的,我当年并不是有意的。”
“如果不是你对安梦魂牵梦绕,你会把持不住吗?”
这句话好像一根针扎进了男人的心里,让他的脸上又显出愧疚和不甘,手中的拳头也握得更紧了。
“佩芷,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安梦,余梦,他们都没有逃过你的手掌心,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揭我的伤疤?难道你使得那些残忍手段就没有错吗?”
“不都是你逼我的吗?我赌上了白家的一切跟了你,如果没有白家给的资本,你如何能建立许氏,可是你却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念念不忘,把我推入了黑暗的深渊,难道我还要感激你吗?”
白佩芷的眸子变得更加寒冷,甚至出现了狠厉的杀气,那周身的怒火好像融成了巨大的漩涡,要将一切卷进去。
许群狠狠地咬着后槽牙,许久才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手里,我还有什么资本反抗你呢?”
白佩芷只是冷冷一笑,起身上了楼。
许秋把安悠蓝带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就在思梦园的高档楼里,顶楼。
“安安,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跟你坦白。”
许秋蹲在女人的脚下,真挚地仰头盯着她,眼里还闪着愧疚。
“怎么了,许秋哥?”
安悠蓝浅浅地笑着,满眼疑惑。
许秋垂头沉思了会,忽而又抬头,说:“这个思梦园项目是你跟我一起做的,我把它连通我的公司都给了许氏。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既然是许秋哥自己公司的项目,不是也应该属于许氏吗?”
许秋顿了顿,盯着那双闪亮真诚的眸子,道:“我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当然。”安悠蓝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然理解,在看到保险箱里那份合并书,她就明白了,在利益面前,一切都可以是牺牲品。
打着爱的名义去承诺,最后也会因为利益而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