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微末的伎俩,也不知跟谁学的……”
顾渊轻笑一下,毫不示弱。
指尖律动着,拨动那根弦。
夜风微凉,穿堂而过,帷幔摇动。
偶尔,顾渊还会触到些许交叠的伤痕。
再精良的甲胄也总有挡不下的刀箭,而这半年间,刀疤箭伤刻印在赵璎珞娇小瘦弱的身子各处,显得可怖,又让人没来由的心痛。
这是大宋的天家帝姬啊!
原本应是手中拿着心爱之人的信物,等候在花前月下的年纪。却在这样一场让人沉郁悲愤的末世之中,不得已举起了刀剑,踏上不该属于她的战场。
赵璎珞忽然僵了一下……
她抓住顾渊的手,品味着那滚烫的温度,忽然认真地问道:“……这些伤痕……你是不是嫌它很丑。”
“怎么会……”
这一次,顾渊没有含糊,他毫不犹豫地以吻封缄。
……
“顾渊……”她忽然笑着开口,“若是在宣和年……你今日所为,怕是会被父皇杖毙……”
“听起来,你这位父皇对驸马可不怎么友好……”顾渊也看着她,笑了,反问道,“那……建炎年呢?”
“建炎年……你顾节度想要的东西,可还有人能阻的住?”
“比如你么?”
顾渊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抚着她微烫的脸颊。
而赵璎珞这时候也退去余韵,很是刻意地躲闪开他的眼神,说了一句:“你压到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