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烟对于钟离的所言所语产生抗拒,捂着脸摇晃着后退:“凶器...?不!这是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你想要迷惑我对神明的信心!”
“我说过,我只陈述事实。”
“不...不!岂有此理!你...你也是摩拉克斯的信徒,你别想骗我!”承受不住,情绪崩溃的宛烟,什么也听不进去,转身跌跌撞撞的丢下众人跑走。
派蒙:“喂!喂,别跑啊!”
“看来您说的,的确就是真相吧。这对她打击太大了。”空将视线从已经看不见的背影上收回,转而移向钟离。
“毕竟,这是惩罚。若非如此,我也不想讲出这么残酷的事。我们也继续往深处走吧。在那里...恐怕会有,令她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接受真相的东西。”
然则天下之事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多矣,可据理臆断欤?
败者之所以是败者,那一定是因为他存在弊端,做得不足,而胜者之所以是胜者,那一定是因为,在当下,在那一刻,他做的就是最好的。
“这些雕像,是在...逃跑?前面究竟还有什么...”派蒙抓着梧桐的衣襟,有些不安。
钟离的回答如磐石一般,就像他所说,他只陈述事实:“是盐,还有背叛。”
在紧闭的石门前,刚刚跑开的宛烟,颤抖着退离一个被定格在动作挣扎表情狰狞的盐化信徒身边:“...这一路上的,那是什么?他们,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钟离:“既然你无法信任我,那我们就继续向前吧。那时候发生的一切,这扇门后留下的痕迹,都会如实记录。”
随着最后的真相被打开,众人缓步走近,一切的中心,无论曾有什么存在于此,如今只留下了盐花。
宛烟呆愣的站在面前,像那些被盐化的信徒似的,无法动弹,只有呼吸可以证明,他们是不一样的。
“这里就是现场,赫乌莉亚形骸溃散,只留下些许盐迹。临终的画面,也定格于此。”
“......”
“故事的后续是:她的子民中,有人终于意识到,这位仁善却柔弱的魔神,在战争中保护不了任何人。魔神战争是很残酷的。与其让她经受战败后的折磨,不如,赐予她相对轻松的解脱。”
派蒙听完钟离的讲述,也是一阵失语:“可是,这些雕像...又是怎么回事?”
“再怎么弱小的魔神,死亡时流失的力量,也非凡人之躯所能承受。没能逃走的人,全部变成了这幅模样。未经此灾的盐神子民离开了她的领地,前往璃月,请求岩王帝君的庇护。他们的后代害怕赫乌莉亚留下的魔神残渣,害怕她施予他们永世的诅咒...”
钟离停顿了一下,看向依旧毫无反应的宛烟:“于是,他们冒着危险回到这里,将剑折断,供奉,希望能够平息她留下的怒火。但其实他们是多此一举了。这位直到最后都没有反抗过的魔神,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子民...心怀忿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