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说什么扫兴的事，对伤害过自己的同学，回以同样的报复，顾远舟觉得没毛病。

要是换成他，他可能会报复的更狠一点。

“我叫林贱娣，你没听错，贱人的贱，娣，招娣的弟。我的家乡说女孩子名字中，带个娣字可以招来弟弟，贱名好养活，他们又希望我带来弟弟又希望我好养活，我生来便注定了。”

同桌说着，变回原来的样子，瘦弱可怜，头发枯黄，但她抬起了头，眼神里全是看透世俗的淡然。

“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顾远舟点头。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厕所，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

她坐在女儿墙上，双脚在空中随意的晃悠，眼神望向远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绝望。

“其实我不准备杀他们的。”

“即便他们欺负我，弄脏我的书，但那些在我的人生中不过是很小的一点事，连引起我仇恨的资格都没有。”

“但他们似乎以为我真的很好欺负，开始变本加厉，那就陪我一起去死吧。”

她转头看向顾远舟，认真的道：

“你觉得我恶毒吗，我杀了自己的母亲，妹妹，和我的父亲，还有欺负我的那些人。”

顾远舟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使劲的揉搓，直到把她头发弄乱，才温柔的道：

“不会，你很勇敢，也很善良，你是个好孩子。”

她吸吸鼻子，嘴巴抿成直线，眼珠子拼命往上方看，

“谢谢你。”

“你听我讲完，我会告诉你，怪谈副本我知道的一些事。虽然不多，但应该能够帮助你背后的国家。”

屏幕前的夏国人都激动不已，那可是副本中怪谈亲自说的!

最高议事处，有人提议道：“要不发个提示过去，让他一定要同意。”

坐在首位的老人轻轻摇摇头：“就算你不说他也会听，你发去提示，反而会适得其反。”

副本中。

她继续说道：“我的母亲是被拐卖来的，我很小的时候一直以为女孩比猪都不如，猪有时候还能出院子，每天吃的饱饱的，而我的母亲却要被拴在猪圈里，只能吃猪剩下的。”

“她生下了五个孩子，招娣，盼弟，三丫，贱种，贱娣。最后生下了弟弟。”

“母亲没用了，她要被转送出去，那天我杀了她。”

那天蓬头垢面，浑身黏的全是污秽，从她有意识以来一直没有搭理过她的母亲，趁着她喂猪的空档，眼神哀求的看着她，她读懂了，母亲在说，求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