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的一场慰问演出之后,苏立春在后台找到了时玥,时玥特别的惊讶,“三叔,我听说您不是提前离开了吗?怎么拖到现在还没走?”
苏立春看了下四周,大家也在听他们的对话,“我和你三婶儿约着去看大哥大嫂还有你的爸妈,小年了,想去看看他们,正好你有演出,我是顾问,一起回去,你三婶儿都过去你家了。”
时玥倒也不怕让大家听到,于是说:“各位,我演出结束了,现在得提前走,多谢大家,咱们明天在单位见。”
等时玥和苏立春走了,大家才说:“看见了吧,有关系就是不一样,不过任时玥也有资本参加这次的演出,人家的业务能力的确是出色。”
“要是没有苏老师,说不定她也没机会,这么多年过来了,谁不知道她爱人和苏老师的关系,亲叔侄,能一样吗?这个可是别人嫉妒不来的。”
“行了,现在不就是人情社会吗?再加上任时玥的专业能力,能不红不火吗?别看苏老师不在文工团了,可人家的影响力一直在,这个我们可嫉妒不来,认命吧。”
等出了演出的剧场,时玥才问:“三叔,大家的……”
苏立春一下就拦住了时玥的话,“大家说什么我一直都知道,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从来没放心里过,就是有些事情,我一直想问问你,想听听你的真心话,今天正好有个机会,我也是不问出来心里不踏实。”
时玥小心的问:“三叔您问,能说的我一定会说,绝不隐瞒。而且我这个人人品如何,这十年间您是知道的,只要是我能告诉您的,一定会讲真话,哪怕是现在不能说,将来有一天,我也会如实的告诉您一个人。”
苏立春也不傻,当然是听懂了,能说的一定会说,言外之意就是还有不能说的,将来有一天能说,看来这个秘密自己得带到棺材里了,想了想,苏立春还是说了一句,“我想知道你……知道你的真实……经历。”
时玥当然知道三叔是有所保留的提问,恐怕也是担心的太直白会影响亲戚之间的关系,尤其是自己不好回答的,刚才也说了,能说的一定会说。
看着三叔,时玥才说:“三叔,对您没什么可隐瞒的,我的真实经历就是您看到的样子,而且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我只能说,人的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有可能您不相信我的话,但我只想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只做我能做到的事,为了子辰和孩子们,当然,还有我和他的父母,我能做的,一定不会推给别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辈子是来还债的还是来报恩的,反正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我,这一生有很多事我们都无法面对最亲的人说出真相,我想每个人都有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事,生怕真相说出来会失去一些东西,这里有亲情,也许会有爱情,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更不会影响什么,我只是希望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能过的好,过的如意。”
苏立春知道,时玥看来是知道某些事情了,于是有些忐忑的问:“你从来没想过要追究真相吗?有的人特别想去挖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