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会会他,你好好待在这,不许乱跑,明白吗?”
人,白巧必须要去见。
说不准能从他口中得知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
纵使黑溟很不愿她离开,但是他明白她有事去做,嘴上应道,“知道了。”
走之前,白巧顺带拿走桌上那盘毛线球。
东西交给陈嬷嬷,她叫上许琊和她去院子谈。
许琊的长相不同于许晔那般冷峻,他是个气血方刚的男子,年轻活力,严肃起来自有威严。
只是这些男儿血性在白巧面前全然收起,“听闻姐姐入了第一宗玄浮宗,身为符修得真人看重,恭喜。”
“你也不差,”她客套回着,“丹田被废,靠灵药修复丹田伪装废柴,卧薪尝胆修炼,在夺嫡之争上决心大放异彩,痛击许晔,挺精彩的。”
白巧的肺腑之言,许琊误解成另外一种意思,连连罢手,“二姐别误会,我不是有意瞒你,而是母妃不允许,且我对嫡子之争毫无兴趣,倘若昭仪姐姐想……”
“等等,”白巧提前打断他的后话,“别这样,我凭本事拿。”
一旦收了他人的好处,那么下一次他有事相求时,她会处于被动的那方。
吃亏的会是自己。
许琊张嘴呆愕了片刻,她真的变了,不论是气质还是容貌,完全不像是他们勾心斗角的皇室生出来的人。
“昭仪姐姐,明天请你输给我吧。”
白巧:“……”
这人不是前后矛盾吗?
她成为假公主时已经做好了每个人的背景调查,除了天北帝,仿佛有人在身后帮助他隐藏身份,只拥有少量情报。
刘氏被贬为罪妃的理由乃谋害未出生的皇族子嗣,巧了,这个皇嗣指的就是四皇子和许溺,他只是比许昭仪小了几个月,德妃一胎双生,许昭仪也因此被抚养至三岁,继而送往乡下。
母债子偿,但是姐弟俩待她态度两不相同。
许溺视她为敌,许琊视她为友。
假设刘氏真的投毒,许溺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态度,许琊反常。
除非他知道些什么……
“为何?”白巧问道。
许琊似乎并不愿回答,他摇了摇头,说了“禁地”二字,唉声叹气地走了。
到了晚上,白巧换上一身行动便捷的夜行衣,腰间挂好功德铃,施下静音法术,摸去大祭司的寝屋。
孙使节观察了一整个白天,入禁地后的许晔和许灵欢一煞一白。
煞气代表邪,也就是说许晔身上沾染了死气,若死气累积达到一定的量,那么他会暴毙而亡。
许灵欢则是白,证明她毫无异样。
最奇怪就是许溺,没有任何法术的她身上未沾气息,无异常,却如同行尸走肉。
而此时大祭司的屋内,烛火摇曳。
暖光下,小少年眉眼不悦地踢了一脚椅边男人,黑鳞剑插入地面,翻阅手中泛黄残卷,“安静点,再吵拔了你的舌头。”
他把残卷摔在五花大绑、无法发声的大祭司面前,抓住他身后的绳子后扯,强制大祭司挺起头颅。
“近来轮回司大量鬼魂无法步入轮回,追魂术追踪至天北,你好大的胆子,动用禁术,阴司的灵魂也敢抓?”
“呜呜呜……”大祭司眼中含蓄眼泪,嘴里堵塞了东西,只能摇头又摇头。
刹阁?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