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不言,其他三人也不敢出声,各自吃着碗中菜肴。
这顿午膳是他们有史以来吃得最无味的一次。
这是第一天他对她的态度。
第二天还是这样。
直到第三天,白巧受不了了,专逮黑溟下课的时间,当着一众弟子的面将人堵在书院。
几张火符封住他的退路,让他无处可逃,一只手掌啪地抵住墙上,仰头,寒着眉眼质问,“百里黑溟,你这两天什么意思?”
“卧槽,师妹牛哔!”从来都是陪黑溟上下课一起走的江淮鼓掌。
对嘛,这种男人就是欠收拾!
墙咚他,问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靠我靠,白师姐霸气,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大师兄的!”
“师姐勇气可嘉!就是这身高……有点煞风景,败气势。”
“无所谓!先吃瓜!”
越来越多的群众围观。
黑溟瞟了几眼火符,乖乖地不动,“不知道怎么说。”
白巧没听懂,又问,“你不喜欢我了?”
他平静地秒答:“喜欢得我想原地睡了你。”
白巧:“……”
可以不用说这么直接谢谢,只说前两个字就可以了。
“那你为什么那样待我,冷冷的,好像我和你是陌生人似的。”
“……”
他再次沉默大法,白巧盯视他几秒,随后,她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有在慢慢喜欢你,如果你腻了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这就把道侣玉还给你。”
说着,她要去摘下腰上刚讨回来的水纹玉。
“不许还!”黑溟急了,赶忙抓住她要解玉的手,恶狠狠凶道,“要戴就戴一辈子!你还给我我也不接受!”
“那就解释给我听!”他会凶,她也会凶。
空气静得出奇,听不到一丝声音,细碎的尘埃粒子在阳光下跳动,形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半晌,黑溟松开扣住她的手,脸上罩着一层阴云,眼神晦涩,“白巧,远离我,我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我。”
白巧咬牙,平日清温的水眸此刻染了怒火。
远离这两个字。
她不喜欢。
问他道,“你还会对我温柔吗?”
“会。”
“还会目光只注视着我,只喜欢我一人吗?”
“会。”
“那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远离你?”
黑溟想了想,找到一个很贴合他的词,启唇,“我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变态。”
“……”
他继续道:“我不是好人,是个心理有病的疯子,被这样一个扭曲的人爱着,你会嫌弃我吗?”
白巧轻轻叹息,不知那为惆怅还是苦恼。他还是觉得自己好卑微。
她凝视他的眼睛,坚定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人,我也明白你的痛苦,但是我想选择你,想和你成为时光作渡,眉目成书的人。”
时光为渡,人生为河,眉目之书,忆之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