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王正想狡辩,突然小厮前来通传,京兆尹和宗正老福王前来办案,闵春雪直接越过骊王,和薛宁上前去迎接老福王。老福王见到这对金童玉女自是十分欢喜,坐在椅子上就向他们询问事情的缘由,听完后脸色大变,说:“骊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福王叔,这是我们骊王府的私事,您年事已高,岂可让你操劳啊。” “都动刀动枪了还只是私事?平日你宠妾灭妻,嫡庶不分,本王和圣上都看在已故的老王妃份上对你一忍再忍,如今你却变本加厉不知悔改,当真不知龙颜震怒的后果。”福王痛心疾首,原本这骊王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怎么越大越糊涂呢。 “还请老王叔在圣上面前为侄儿美言几句。” “你要是老老实实我自然会为你说话,既然修贤被薛尚看上,那就让他去建功立业,至于修仪,去虢王府小住未尝不可。”老福王话都说到这份上,骊王再不服也只能憋着。京兆尹把行凶的家丁全部抓走关进大牢,而老福王也命闵玉堂闭门思过一个月,待老福王一走,薛宁便乘坐春雪的马车扬长而去。 薛宁靠在马车上吃着点心,春雪拿出手帕帮他擦嘴,薛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表妹今日颇有郡主的架势。” “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趟这趟浑水。”春雪收回手帕,却被薛宁拿去,她也不和他计较,问道:“修贤表哥在宗室中很不起眼,你为何如此赏识他,该不会是看上他的妹妹吧。” “表妹这是吃醋了。”因为他今日为其他女子说话? “我才没有,你和谁说话与我何干?” “我纯属只是觉得闵修贤是可塑之才,宗室之中大多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像他这样文武双全的不多,他在京畿卫根本发挥不了他的才能,但是他在虎威卫却能建功立业,将来一定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助力,救他的妹妹,不过是想让他高枕无忧,死心塌地追随我罢了。”薛宁的解释让春雪不安的情绪烟消云散,突然她想起什么,说:“你怎么又跟着我上了马车?”懂不懂什么叫人言可畏。 “我累嘛。”薛宁索性平躺了下来,春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哪里像国公府的世家子弟,明明是街头的泼皮无赖。 薛宁没有告诉春雪的是,上一世闵修贤跟随自己灭图塔国立下大功,被封为安康王,闵修仪也被封为渔阳郡主,赐婚于他的二哥薛宽,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保他们兄妹周全。这一世,无论是他身边的哪个人,他都要让他们得以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