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骑马赶到虢王府,走入春雪居住的踏莎院便看到春雪和文厚仁在树下漫步,这一幕刺痛他的眼睛,他对文厚仁实在太了解了,上一世文厚仁中举后便到虢王府提亲,如果不是图塔国王要求和亲,恐怕春雪已成为东昌侯世子夫人。这一世他即为男儿身便不会放开春雪,只是春雪也像上一世那样爱慕这他吗? “阿宁表哥,你为何躲在树后面。”闵居正自是不懂薛宁的纠结,他望着春雪和文厚仁,说:“我这表哥很有才华,从小学富五车,未及弱冠便中举,乃我辈学习的楷模。” “中个举你便崇拜成这样,我还是武状元呢,怎么不见你对我有敬畏之心?”薛宁很不爽,难道他比不过一个只会念几句酸诗的弱鸡? 闵居正不敢说话,薛宁提气朝两人走去,春雪看见薛宁的身影自然是十分欣喜,她朝薛宁行了个礼,说:“恭贺表哥在武举中夺魁。” “表妹何须多礼,这位是?” “这是我母家舅舅的表哥,文厚仁。”春雪为文厚仁介绍道:“这是阿宁表哥,辅国公府的三公子。” 文厚仁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薛宁,果真是人中龙凤,他正准备朝薛宁见礼,薛宁却拉着春雪朝屋里走去。 “厚仁表哥不要介意,阿宁表哥他除了姐姐外,对其他人都不甚在意。”闵居正赶紧为薛宁的无礼开脱,只是他这句话让文厚仁十分心酸。 薛宁拉着春雪进屋后让侍女退下,开门见山地说:“春雪,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表哥,我自是明白你的心意。” “那你是怎么想的,是否接受我的心意?”薛宁拉着春雪的手着急地问道。 “我的心意,表哥不知道吗?”如果不喜欢他,何必忍受他偶尔的霸道,愿意和他同乘一车。 “你这么好,我怕只是我自作多情。”得到春雪的答复,薛宁终于放下心来,他抱着春雪坐在椅子上,说:“过几日我便求太后赐婚。” 春雪不动声色从薛宁腿上下来,说:“你着什么急。” “我能不着急吗?屋外还有一个人对着你虎视眈眈。”说起文厚仁,薛宁可是打翻了醋坛子,说:“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文厚仁远点。” “你抱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和他能一样吗?” “你就知道说我,你呢,如今蒙得盛宠的薛将军,听闻京城里的世祖小姐都把你视为梦中情人。”辅国公府这么多世族夫人进进出出,她可是清楚得很。 “我对表妹一心一意。”表妹生气了,赶紧哄。 “话谁都会说,真正能做到才是王道。你今日气势汹汹来王府,甩脸子给厚仁表哥,还质问我。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只是不想你和文厚仁太过于亲密。” “我知道了,你今日来不是来表白心意的,是兴师问罪的。”春雪有些生气,说:“今日我身子不爽不便见客,表哥你请回吧。” “表妹。” “居正,请表哥回府。” 薛宁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先行回府,春雪躺在卧榻上看书,闵居正摇了摇头,女人的心思就像是六月的雨,说变就变啊,春雪放下话本,说:“居正,你有什么话就说。” “姐姐是在生阿宁表哥的气?” “我是在生他的气,给我传令下来,这一个月不许他进府。”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一个月时间太长了。” “我就是要让他得到教训,他如此霸道,不分青红皂白便怀疑我,我不摆出个态度,他真当我是软柿子没有脾气。居正,你最好是不要放他入府,不然我连你一起罚。” “是,谨遵姐姐的吩咐。”阿宁表哥,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