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生气,后果很严重,薛宁想尽千百种办法,春雪都拒不相见,他只好跑到东宫见太子妃,求姐姐帮忙。 太子妃也是心疼弟弟,弟弟这么傻,万一娶不到夫人怎么办,只好亲自出马,约春雪到大兴别宫小住。 春雪刚到大兴宫,便看到薛宁和太子在比试剑法,她这才知道太子妃约她来的真正目的,她叹了口气,说:“这胳膊肘还真不会向外拐,弄雪姐姐还是心疼弟弟的。” “春雪,你我姐妹十多年了,我究竟疼谁你难道不知,阿宁自幼到玄真派学艺,周边都是大男人,对男女之情知之甚少,难免有些不解风情,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 “可是他也太气人了,就连皇伯父都在寿宴上对他诸多暗示,但是他还是无动于衷。这下京城里肯定流言四起,其他府第的贵女指不定在背后嘲笑我自作多情呢。” “好了,我会帮你教训阿宁的,你就别生气了,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你啊,注定是我们薛家的媳妇,跑不掉的。”太子妃一直安慰春雪,总算是让她消了气。薛宁和太子点到为止,坐在石凳上喝茶,当侍女传来春雪气消的消息,他终于松了口气。 “这女人还真难伺候,我都没做什么呢就开始发脾气。”薛宁向太子抱怨,这几天他可吃了不少的苦。 “古人云,惟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小人和女人都喜欢记仇,春雪已经算温柔了,京城有些世族夫人可是彪悍得狠。你可听说过义成侯的夫人,那可是个无理取闹的主。” “太子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宅传言。” “属下多舌,孤也是听他们说的。”太子才不会承认他平时无事喜欢和太子妃聊些京城秘闻。 太子和薛宁步行到同德殿找太子妃和春雪,这时诸率卫队长来报,太子卫队的大批侍卫不知何故上吐下泻全身绵软无力,薛宁察觉不妙,命人将侍卫抬了上来。 侍卫已经不能动弹,薛宁掀开袖子,发现手腕上有一抹红点,而舌苔也开始成黑色状。 “阿宁,这些侍卫是怎么了?”太子见薛宁神色有异,问道。 “回殿下,他们是中了一种名为醉纱的毒。此毒十分霸道,中毒之人最初上吐下泻绵软无力,不知情的人便以为只是吃了不洁的食物,然而只要过了一天,中毒之人便会昏迷不醒,武功尽失。” “有人要害孤。”太子立刻明白事情的缘由,定是有人想趁他离宫之际对他暗下毒手。 “此地不宜久留,臣请太子尽快回宫,求陛下做主。” “来人,命侍女收拾细软,请太子妃和清河郡主上车。”太子和薛宁刚上马,周围便涌来大批的黑衣人。在薛宁和仅存的侍卫的拼命厮杀下,太子等人暂时脱离了追捕。 太子气愤地用马鞭抽打树木,他作为皇后嫡长子自敕封太子之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日却只能狼狈逃窜,待他回宫查明情况定要将幕后之人千刀万剐。 “太子,能悄无声息给侍卫下毒,恐怕东宫中有内鬼。”薛宁扫视了众人,说道。 “是谁,是谁要害孤。”太子有些失去理智,太子妃轻拍太子的后背才让他冷静下来。 “你们都下去。”薛宁让侍卫和侍女离开,然后跪下说道:“太子,目前尚不可知内鬼是谁,但臣敢肯定他还在队伍之中,不然刺客是不会如此轻而易举便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阿宁,你有何脱身之计。” “臣请太子和臣使一出偷梁换柱之计,由臣假扮太子引开刺客,太子借机回宫。” “不可,这太危险了。”太子绝不答应,“孤是顶天立地的君子,怎能让表弟身陷囹圄自己逃走。” “太子,您是储君,身份尊贵,您有个闪失臣万死难恕其罪,您必须先走。您安全了臣自然安全。”薛宁将青铜面具戴在太子的脸上,说:“请姐姐伺候太子更衣。” 春雪咬了咬唇,也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物,太子妃连忙阻止,春雪说道:“如果只有太子一人逃走刺客是不会中计的,为今之计只有让我也假扮太子妃,这样太子才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