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出去之后到了镇上最大的布庄买了几匹上好的衣物,又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辆马车,等薛宁换好衣物后便赶往云阳县投奔他的师兄。 马车刚离开太平镇没多久便遇到盘查的刺客,刺客拿着画像仔细比对,见薛宁唇红齿白,衣着打扮皆为贵公子的模样,而春雪弱不禁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抓着他的衣角哆哆嗦嗦,向一旁的同伴问道:“是这两个人吗?” “别……怕,夫人。”薛宁朝刺客头头行礼,说道:“各位好汉,在下乃海州人士,带着夫人游山玩水,初来贵地不知规矩,这里有点碎银,请您笑纳。” 刺客以为薛宁把他们当占山为王的劫匪,又见他小声小气哪有太子的气度,真当他们是外地人士,于是便放他们离开。薛宁终于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他们信了,不然又是一场恶战。” “刺客一直没有找到你我的尸体,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前面还有搜查的人。 “他们也就只敢在这太平镇耀武扬威,待到了云阳便不会大张旗鼓地搜查,云阳归云州管辖,云州刺史洪刚刚正不阿,此事闹开了对他们没有好处。”薛宁抱着手炉,神情慵懒。 车夫赶车来到云阳县,薛宁朝郭府递了拜帖,不一会儿里头匆匆走出一个男子,见到薛宁十分欣喜,说道:“今日真是贵客临门,师弟来为兄这也不派小厮提前说声,好让为兄好好准备一下。” “小弟和夫人游山玩水遇到劫匪,十分狼狈,只能是冒昧打扰,请师兄恕罪。” “好说好说,快进来。”郭师兄将薛宁和春雪引进府内,到大堂坐下,然后屏退众人,问道:“阿宁,我可记得你从未娶妻,再说以你的武功对付几个劫匪不过是小菜一碟,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薛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郭师兄面色凝重,思考片刻说道:“你安心住下,我派人传信到京城国公府。” 郭师兄安排薛宁住在南边小院,并派人伺候他们,为了不引起侍女的怀疑,薛宁继续和春雪假扮夫妻。 和春雪同住一屋,朝夕相处,薛宁有些乐不思蜀,神仙日子都没如此快活,他甚至都这么想回京了。可惜安静的日子才没过几天,麻烦便找上门来了。 云阳县令突然找上门来,声称薛宁和春雪是江湖恶名昭著的雌雄大盗,要捉拿他俩到县城问罪。 “问罪?我一个堂堂的国公府少爷,陛下御前的虎贲卫中郎将会去偷东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薛宁靠在摇椅上喝茶,说道:“他一个七品芝麻大的小官也想抓我?不去。师兄,你家好歹也出过封疆大吏,在本地德高望重,你还怕一个小小的县令不成。”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阿宁,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和郡主会被当成雌雄大盗呢?是谁向云阳县令透露的消息。” “你是说是那群刺客想借刀杀人?”薛宁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和表妹便是百口莫辩,不成,我和表妹要赶紧离开。” “不可,你和郡主一走,岂不是坐实了你俩是雌雄大盗的罪名,待云阳县发布通缉令,只怕你们是回不了京城的。”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他们就坐以待毙? “你和郡主走一趟县衙,看他们意欲何为,看在我们郭府的面子上,他们是不会随便对你们动手的。” “好吧,那我们就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