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术背心的备用口袋里拿出一颗穿甲燃烧弹,拉开枪栓,把子弹塞进枪膛,锁定一辆越野车的油箱,我得搞出点大动静才能阻止这场屠杀。
眼看着一名恐怖分子站在人质身后举起AK顶住人质的后脑,摄像师也在旁边,镜头对准枪口,想要把子弹穿过脑袋的场面拍摄下来。
人质吓的瑟瑟发抖,这帮天杀的狗杂种,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手段比雇佣兵还要残忍,就像一群被洗脑的魔鬼,漠视生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知道再不开枪来不及了,没办法,只能把危险抛之脑后。
不等敌人动手,我率先扣动扳机,装着消音器的狙击枪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弹头以三倍音速射出枪膛,瞬间击中越野车油箱。
弹头随即炸开,火焰引爆汽车,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夹杂着浓烈的黑烟冲上数十米高空。
破碎的零件满天乱飞,周围的恐怖分子全都卧倒在地,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家伙躲进山脚下的暗道,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这帮混蛋的头儿。
爆炸过去之后,敌人纷纷起身,各自寻找掩体做好战斗准备,我趴在岩石后面一动不动,透过缝隙观察战场的情况,好在没有暴露位置,敌人四处寻找狙击手,但没人注意到这边。
然而,敌人很快有了行动,他们找不到我,再次把目标放在人质身上,一个提着军刀的家伙走出掩体,来到一个女人质身后,抓住头发把头提起来,锋利的刀刃架在白皙的脖子上。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躲过,无奈,这下只能暴露位置了。
就在敌人准备割喉的时候,我狠狠扣下扳机,敌人的脑袋猛然向后一仰,弹头击中眉心,在后脑开了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撤!”我开枪之后,冲忍者喊了一声,拎着狙击枪起身就往后跑,这下肯定暴露了,晚走一步就会被火力压制。
果不其然,敌人通过弹道立刻判断出我的大致方位,七八辆皮卡轰鸣着冲了过来,相隔几百米车载机枪就开始扫射,弹雨瞬间覆盖狙击阵地,打的碎石横飞,烟尘四起。
还好我俩反应够快,第一时间撤出阵地,退到了山坡上,皮卡上不了山,只要找个结实的掩体躲避,他们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我们。
可恶的是,光秃秃的山坡竟然没有掩体,这下我们都傻了,眼看着皮卡隆隆而来,只能玩命的往山顶爬,能躲远点就躲远点。
很快敌人就发现了我们,相隔老远重机枪就开始扫射,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身边,7.62mm弹头打在山体上,激起漫天尘土,碎石向弹片一样,崩到身上剧痛无比,碰到皮肤就是个大口子。
“去你吗的!老子不跑了!”我停下脚步,怒骂一声转身抬起M40对着机枪手就是一枪。
三百米距离,一枪把他从皮卡上掀了下去,脑袋朝下扎在沙漠里。
“下一个下一个!”我拉枪上膛,瞄准第二个机枪手,一颗跳弹从眉头划过,瞬间开了个口子,血水顺着眼眉流到脸颊,我像感觉不到似的,连眼皮都没炸一下。
随着枪声响起,又一名机枪手被我打碎了脑袋,尸体栽倒在地。
我抬起袖子抹了把眼角的血水,拉枪上膛,再次锁定敌人。
下一秒,数十发子弹打在身边,激起的烟尘瞬间将我吞没。
“刺客!”边上的忍者嘶吼一声,顶着弹雨冲到身边,一把扑在我身上,想用身体挡住扫射的子弹。
可他忘了我们是蹲在山坡上,这一扑,我俩立足不稳直接滚下山坡,一直滚到山脚,重重的摔在沙丘上。
“卧槽!”我咬牙切齿的趴在地上,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血水混合着沙土把我半边脸都糊上了,我睁着一只眼睛,两只胳膊撑着地面,艰难的向旁边的忍者爬去。
短短三米距离,像他吗三公里那么远,我强忍剧痛爬到他身边,抓住衣领用力的摇晃。
“小矮子,战斗还没结束呢,醒醒,我知道你命大,不会死的,起来,听到没有起来啊,你他吗给我睁开眼睛,醒过来啊,算我求你了,别死!别死!”
自从当了雇佣兵,已经不知道眼泪是什么味道,见证了太多死亡,流血牺牲都成了习惯,可此时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咸咸的味道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鲜血。
皮卡的轰鸣不断靠近,我翻了个身,躺在忍者身边,目光呆滞的望着天空,伸手拿出肩膀侧袋里的手雷紧紧握在手中。
“兄弟,别走的太快,等等我。”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弯起一个轻松的弧度,缓缓咬住手雷拉环,咔的一声拽了下来。
同生共死,从来都不是一句口号。
“等敌人靠近,我就松开手柄,要死也得拉两个垫背!”我扭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忍者,嘴角泛起轻笑。
“嗖!”尖锐的破空声划过头顶,一枚火箭弹从山顶呼啸而至。
轰!不远处传来一声炸响,我转头看去,冲在最前面的皮卡被火箭弹当场掀翻,三个恐怖分子被炸成碎块,一条胳膊从空中掉下来,正好落在我旁边,手指
还在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