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锣鼓巷北边的国祥胡同附近找了一家馆子,吃了一盘地道的京酱肉丝和三碗大米饭。
吃的那叫一个满面红光、满嘴流油啊。
心满意足的贾张氏出了馆子就准备溜达回四合院睡觉去。
毕竟吃饱了就得躺着,这样才不容易掉膘。
没走多远就听到一个小胡同里传来好像是人压着嗓子的呜呜呜声。
贾张氏什么性子?没事儿找事儿啊。
这吃饱了也没什么事情,有动静不得过去瞧瞧。
几步走过去猫在墙后面就偷偷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贾张氏吓趴下。
从贾张氏的角度来看,只能见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侧脸。
此时这人带了个破帽子,正拿根绳子勒在一个陌生人的脖子上。
呜呜呜的声音应该是这陌生人传出来的。
眼瞅着这陌生人就要彻底告别人世间,眼睛都凸出来了,贾张氏吓的转身就跑。
一不小心踩在了一片破瓦的上面,发出了“咔嚓”的一声,贾张氏也好悬没摔个跟头。
里面的破帽子听到声音也是一惊,赶忙追着跑了出来。
可贾张氏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肥胖的背影,人早就已经跑远了。
眼看追不上,破帽子只得回来看看陌生人死透了没。
见人已经死了,就从旁边胡同里推出来准备好的板车,把人往上一扔,稻草一盖。
匆匆离开了案发现场。
等贾张氏一口气跑回了四合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才暗暗思索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
这破帽子不是别人,正是95号大院往前走两条胡同39号大院里住的一个街溜子。
贾张氏现在是兜里有钱,游手好闲,没事儿就到处寻摸好吃的。
和这人在胡同里碰见过几次。
不过没有说过话。
和邻院的人说过这人父亲早就死了,只有个母亲打零工赚钱。
家里原来还有个老大,不过小时候就病死了。
这人从小不爱读书,就爱调皮捣蛋。
长大以后更是把没脸、没皮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别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李二赖。
不过这人也有优点,就是比较孝顺母亲,弄点什么好吃的都会拿回家给母亲吃。
所以虽然是个街溜子,但也没有什么不太好的名声。
贾张氏的第一反映是报警抓人。
有她指认,杀人的地点也有,估计一抓一个准。
但又一想,这要是报警了,自己好像也没啥好处啊。
想到这儿,贾张氏不由得又有了新主意。
这兜里虽然钱不少,可也架不住每天吃肉的花销。
要是不借着机会讹他几笔,那不就显得我贾张氏无能了?
不过这二赖毕竟是个敢杀人的主,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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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轧钢厂虽然发生了事故,但修缮厂房的工程还是刻不容缓的。
所有车间都要重新修缮,所有车间停工。
工人们吃了午饭就提前下班,厂里只剩下一部分修缮厂房的后勤部员工和一部分领导在忙活。
因为线索都断了,所以现在只能等公安那边的调查结果。
3点半,杨利民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来电话的是安外门大街派出所的副所长熊景东。
“杨厂长,我们这里刚接到海淀分局的电话,找到水泥厂负责人了。”
杨利民精神一振,可算来个好消息。
“熊所长,非常感谢,这个消息太重要了。”
电话里熊景东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人是海淀分局的人在永定河里捞出来的。
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杨利民手里拿着电话,久久无语,这消息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可算有了点线索,又Tm断了。
熬到了5点,厂里下班。
罗大勇今天也没什么兴致,毕竟这事儿最后搞不好他也得背一部分黑锅。
心情能好就怪了。
回到院儿里,看到秀兰还没回来。
猜想应该是轧钢厂的伤员太多了,医院外科人手肯定不够。
所以又把儿科大夫拉过去当护士用了。
闹闹也因为白天没人带着,被秀兰带去了医院。
此时家里冷冷清清的,自己也懒得做饭。
拿了两根腊肠就出了垂花门去了杨小毛家。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杨小毛在家做饭,罗大勇准备过去蹭一顿。
不一会饭菜上桌,腊肠大白菜炖土豆子,鸡蛋炒黄瓜,一小盘花生米,一小盘腌小茄子。
主食二合面馒头,这也就是罗大勇来了,平时杨小毛家可没这么好的伙食。
杨小毛拿着供销社打的散白,给老杨头和罗大勇都满上,三人就开始吃上了。
连喝带聊吃了快一个小时,散白都喝光了两瓶。
杨小毛主要是劝解罗大勇。
“大勇哥,这事儿和你也没多大关系,我相信厂领导会理解的。
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免得嫂子回来替你担心。”
罗大勇心想这事儿厂领导能不能扛住都不好说,他们会理解个毛线。
不过有了杨小毛的劝解确实心情好了一些。
正要喝最后的杯中酒呢,贾张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