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勇听到这忙打断。
“解成,不至于啊,这剥削两个字可不能说出来。
要不然传出去肯定会出事儿。
不过你说的意思我了解了。
就是你爸要求你们两口子多出点钱呗。
这个你要理解一下,你爸现在停职没工资,每天也没来钱的道。
再加上天寒地冻的出去钓鱼也不方便,要不你就忍几个月?
我相信这停职不会太久,学生们不上学都和解放、解旷一样在街上瞎逛,社会不就乱套了?
等你爸回去上班,你家的日子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罗大勇这话把解放、解旷哥俩也给带上了,他早就看这俩人不顺眼了。
一天人事不干,到处惹是生非,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不过这哥俩可不敢反驳罗大勇,不吭声还好,敢七七八八的杨小毛就能教他们俩做人。
阎解成听了罗大勇说的话,脸色稍缓,可这时候于莉在后面拿手指头捅了捅阎解成。
动作虽然隐蔽,但是别人看不到不代表罗大勇看不到。
暗想这于莉也已经完全蜕变了。
不过也对,天天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之下,要么同流合污,要么生不如死啊。
果然解成得了于莉的指令,又咬紧牙关硬气了起来。
“大勇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今天必须得分家。
我和于莉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个孩子,我听有人说了就是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
要是还在这个家里待着,天天吃窝窝头,那怎么能把身体养好?
爸,你也不希望抱不上孙子吧?
你就成全了我和于莉吧。”
罗大勇知道这话是谁说的,除了生怕院子里没热闹看的贾张氏,那就没别人了。
不过没想到解成竟然当真了。
人家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成了阎家的内部私事,罗大勇就不方便插手了。
“三大爷,你们慢慢研究,尽量好好说话别吵吵。
要不然传出去让左邻右舍看笑话。”
说完罗大勇就退了出去,这事儿你们爱怎么搞怎么搞吧,我是不掺和了。
等罗大勇出了阎埠贵家,几个爱扯八卦的大妈就凑了过来问屋里发生了什么。
罗大勇一看有自己院子的也有别的院子的。
他哪敢什么都往外胡咧咧?
“没事儿,就是解成和他爸发生了点矛盾,互相理解一下也就过去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屋里传来阎埠贵的声音。
“你想分家也行,你住的房子我收回,你自己找地方住去。
以后你就和光天、光福一样,自己独立生活吧。”
罗大勇一听,得,我算是全白说了。
摇了摇头,在各位大妈那一脸怀疑的目光中回家了。
等到第二天,杨小毛过来和罗大勇说了事情最后的发展。
阎解成和于莉从倒座房里搬走了,以后也不在四合院里住了。
罗大勇暗自算了一笔账,解成和于莉两口子每个月工资加起来得超过50块。
扣除还他爸的20块,就算再加上租房子的钱,两口子也能过得很好。
就是阎埠贵惨了,停职没有工资不说,这下子连解成的房租和伙食费都没了。
估计得开始吃老本了。
不过听杨小毛的意思,那间倒座房空出来以后好多家都看上了。
像是贾家、后院三家,都缺房子,就看阎埠贵想不想卖了。
12月底的时候,罗大勇带着杨小毛去小酒馆喝了顿酒。
酒馆里客人不少,看来是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但是听徐慧真说雪茹绸缎铺子被“XX兵”给砸了,给的理由是走资本主义路线?
罗大勇听了之后觉得现在砸了也好,总比大批斗开始之后,被人挂牌子游街强。
眼看就要到除夕,上海那边一个叫章仁兴的给《XX日报》写了封信。
在全国最先发出倡议过年不放假,要革了春节的命。
接着就是《新X晚报》、《奉X日报》都纷纷发表类似的文章。
大年三十不歇脚,干到腊月二十九,吃完饺子初一早晨就动手的口号喊的震天响。
已经买好车票准备回家探亲的群众只得纷纷退票。
就连放鞭炮 、烧香拜佛、滚龙舞狮也被全部禁止。
罗大勇和李秀兰过了一个静悄悄的除夕,还以为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奉天。
这年过的是一点年味都没有啊。
67年3月底,在四九城一座高档住宅里,唐副部长正在听取下属的汇报。
“轧钢厂那边,都准备好了?
工人们的情绪一定要安抚好,出了乱子谁也保不住你。”
唐副部长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对着旁边站立的中年男人说着。
“请领导放心,只要您在上面振臂一挥,我们这里就马上跟进。
那些走资本路线的,走享乐主义的,还有些根本就是投机主义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唐副部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烟灰缸中掐灭了手中的烟。
“很好,一定要像掐灭这根香烟一样,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决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
4月20日,四九城GWH成立,唐副部长居然也身兼高位。
同一时间轧钢厂也成立了GWH,姚凯歌转身一变成了主任,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罗大勇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已,本以为把李怀德搞下去就没什么事儿了。
到时候扶持李长征或聂远志上位,怎么也能安全度过这十年。
没想到真如其他小说里所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