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被偷了这么大一笔金子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刚刚那位黑衣公子却毫不在意,可见这人不但不缺这点小钱,还……
心里有鬼。
向暮了然,此人还能……
再偷!
于是,向暮没有走,只是在酒楼四周徘徊,计算地形等等,方便自己二次下手。
待到天黑,身上染了些酒气的黑衣公子方才信步而出,身边仍是只跟了个小童。
扎晕了小二并换上了小二衣服、给自己脸抹了一脸黑的向暮跑了出来,“诶诶!这位公子!您有东西掉到我们小店了。”
谭幽回头,原还觉着这小二的身形莫名有几分眼熟,但是看到小二拿在手里的东西,他霎时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
那不是自己被偷的钱袋吗?
怎么会遗留在了店中?!
杜岩上前两步,笑眯眯伸手要接过钱袋,“正是我们的东西,感谢……”
话还没说完,竟被不识好歹的小二直接无视,穿过他来到自家公子面前,“这位公子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
谭幽狐疑地打量她,慢悠悠伸手去拿钱袋。
酒楼内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诶?先生怎么还没走?”
向暮一怔,听出这声音正是东皇静的,原来这两人相识!
在谭幽分神向公主望去,一边取走自己手上的钱袋那一刻,向暮当即一拉他的腰带!
只听撕拉一声布条响!
谭幽内里的亵裤掉落,好在有外袍的遮挡,亵裤掉下之后,只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在众人的视线中凌乱……
而面前刚刚给自己送钱袋的小二早已跑得不知所踪。
这,绝对是骄傲自负的谭幽,一生中最为难忘的一天……
*
向暮拿着报酬与公孙喻和公孙祁汇合,心想这下终于可以给两人买点好吃的了。
谁知公孙喻和公孙祁竟比她还收获颇丰。
向暮只偷了两包钱和两根腰带,而这两人直接劫了一辆马车!
向暮跳上马车,摸着一马车的古玩字画,“你们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这俩货才刚出谷,就学坏了……
果然如今这世道学好难,学坏却是容易。
公孙祁滔滔不绝,“暮子哥哥,你之前不是要我们配合你去偷东西吗?我们当时拒绝了,可后来想了想,我和子喻哥哥是出来帮你的,不是让你为我们劳神劳力的,所以子喻哥哥就指挥子祁去劫了这辆马车。”
向暮不可思议地看向一侧默不作声的公孙喻,“你出的主意?”
公孙喻脸一红,“子喻也是想为暮子分担……”
向暮抓住公孙喻的手,“干得好!”
公孙喻一怔,接而嘴角情不自禁扬起。
公孙祁则高兴的炫耀,“之前暮子哥哥追着他黑衣公子去了,我和子喻哥哥就见那公子的马车只有一个车夫在搭理,于是子祁听了子喻哥哥的吩咐上前敲晕了车夫,把马车弄跑了,子祁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向暮称赞,接而又道,“但这些东西我们必须尽快出手,晚了则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