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北境来到大魏的地界,地域面貌果然天差地别,虽然天气还是寒冷,但是在这片黄土之上渐渐可以看到草地、树木以及河流,跟死气沉沉的北境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向暮一行由于要等待大部队的集合,所以一路走得并不快,来到宁北城五十里地外时,找了一处山清水秀之所安营扎寨。
公孙喻坐在火堆前烤着鱼,对向暮道,“暮子打算率慕兵铁骑插一脚宁北城战事,但是子喻一直好奇,暮子率军来此,究竟是打算帮辽兵还是帮魏兵?”
毕竟,向暮不能同时对两国宣战,晋国本就军事实力最弱,同时对抗两国怎么想都是不可能之事。
向暮闻着鱼香,回道,“我说我还未想好,子喻你信吗?”
公孙喻笑,“信。”
旁侧烤着火的苏凌彦解释,“主公心中有计算,但是战场局势千变万化,大约是还没摸准现下两国形势,从而不敢妄下判断。”
向暮点头,“知我者子彦也。”
公孙喻闻言,烤着鱼的手微顿,那边苏凌彦已经先一步将他烤好的鱼拿走,一边吃一边跟向暮分析起利弊来,“赤焰军被调离,辽王与黎王之间必有嫌隙,我们可借此大做文章。”
向暮挑眉,“愿闻其详。”
苏凌彦侃侃而谈,公孙喻则适时起身,离开。
遥遥望了眼火堆旁低声交谈的两人,莫名心中气闷。
这时在河里捉鱼的公孙祁跃起,怀里抱着一条十多斤的大鱼朝公孙喻跑来,“子喻哥哥!我抓到好大一条鱼!”
公孙喻望着鱼,赞道,“好鱼。”
公孙祁蹙眉,“难道不是应该称赞子祁好身手么。”
公孙喻又遥遥望了眼火堆旁轻言细语交谈得忘我的两人,他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心情称赞子祁?
正郁闷中,忽然远处小道上嘚嘚驶来两匹骏马,控马的男子穿着辽人服饰,但面容却是大家熟悉的……
是公孙陌和林潇。
两人远远看到坐在火堆边烤鱼的向暮和苏凌彦均兴奋不已。
尤其是林潇,下了马便一把拉起向暮关切地上下打量,“暮子,多日不见,你被困北境无事吧?”
向暮笑眯眯张开双臂在林潇面前转了一圈,“潇兄觉得呢?”
看到向暮安好,林潇自是高兴,也没注意到旁侧坐着的苏凌彦,拦在向暮和苏凌彦中间就挤着坐下,只将虚弱的苏凌彦挤到边上去。
公孙陌亦在向暮另一侧坐下,“子陌就知道,谁也算计不到你,说说看,我们从北境分别之后,你独自一人在北境又干了什么大事?那俢王你是如何杀死的?”
林潇也是一副十分期待洗耳恭听的样子,身为半残废被挤到一边去的苏凌彦适时插话,“暮子,我们还没聊完呢……”
那可是正事!
然,三人谁也没注意到他,除了远远看着一切发生的公孙喻。
插了好几次话都插不进去的苏凌彦使出了杀手锏,开始剧烈咳嗽,顷刻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三人的目光这才转了过来,向暮见之赶紧喊道,“子喻快来救救棋子!”
公孙陌则饶有意味地挑眉,“这不是凌王殿下么?何事废成这样了?”
林潇好歹知道凌王就是公子彦的事,想到公子彦在骊山书院时就和向暮要好,心中不悦,“他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向暮快速地解释了一遍苏凌彦的病情,此时公孙喻已经上前,一针将苏凌彦扎晕,然后坐到了原本属于苏凌彦的位置和几人叙起了旧。
很快,敏锐的公孙陌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公孙喻和林潇两人总是同时为向暮烤鱼、同时给向暮递水、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