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暮感叹,“经此一难活下来的虎骑将无坚不摧。”
公孙喻看她,“你直接给他们送些马匹、粮草,他们也不至于这般辛苦。”
苏凌彦不太认同,“你看看虎骑都是群什么人,又拙又钝,不会拐弯抹角、不懂苟且偷生,能带出这般队伍的将领,定是史上最拙、史上最钝之人。”
没说出来的却是,他们虽然又拙又钝,但是他们,却信念至纯至坚!
谭幽叹息,“这般拙钝之人,有自己内心一套死理,你破不了他内心认的死理,送再多东西都是徒劳。”
林潇蹙眉沉思,“难怪,我们的救命之恩,他们都没打算报。”
没打算报恩就算了,还忘了对他说谢谢……
公孙陌哈哈一笑,折扇一拍林潇的脑袋,“你还指望他们报恩呢?他们没对你动刀子责怪你欺骗他们就算好的了。”
说完又转向向暮,“要说阴险狡诈非暮子莫属,如此一来,虎骑将和辽王势不两立,从此以后辽国可要精彩咯!”
向暮不满,“好词有很多,足智多谋、深谋远虑、神机妙算云云,你们当初是没好好读书吗?怎么总用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偷鸡摸狗类的坏词形容本世子。”
谭幽挑眉,“那自是因为,你当得起鸡鸣狗盗之辈。”
众人闻之哈哈大笑。
唯有公孙喻拍马上前护着向暮离开,叹道,“我们走,不理这些歹人。”
笑声停了,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望着公孙喻和向暮无比和谐的马并着马离开。
呃……
有什么地方不对。
林潇低了头思量一瞬,忽而驾马上前来到向暮另一侧,“暮子,潇可没有说你不好。”
苏凌彦身体虚弱,驾着马在后面怎么也挤不进去,没撤,又开始大声咳咳咳咳咳……
咳声一起,向暮连忙回头去看,“子喻,快快快!本世子的棋子又要死了!”
公孙喻望着苏凌彦的眼差点没冒火,奈何人现在确实一个提不上气就要嗝屁,他只好下了马来为苏凌彦诊治。
而原先他和向暮并排的宝贵位置被谭幽一个驾马上前给抢了。
谭幽趁机套近乎,“暮子不必太过在意,本公子刚刚只是玩笑话。”
林潇揶揄,“骂人是鸡鸣狗盗之辈,如此不堪入耳,你只说是玩笑话?”
谭幽不悦,“怎么,难道刚刚不是你笑得最大声么?”
林潇涨得面红耳赤,心虚道,“潇何时笑了?!”
“敢笑不敢认,懦夫也。”
向暮一左一右的两位矛盾升级,向暮怕殃及池鱼可怜兮兮的退了出来。
前方谭幽和林潇大打出手,后方,公孙喻正火急火燎救治两眼翻白的苏凌彦,场面好不热闹。
公孙陌摇着折扇笑眯眯凑到向暮身边,“他们好可怕是不是?不是在吵架打架就是在吵架打架的路上。”
向暮连连点头,自己好不容易聚集的人才,一致对敌的作用还未发挥呢,就已先将内部闹得鸡犬不宁……
情况持续下去,慕军怕是还没等到一统天下就要被几个主将们玩歇菜。
“想不想跑?”公孙陌折扇捂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眸子笑成了月牙状,“子陌带你去辽国搞事啊?”
现下最热闹最有趣最好玩的地方,非辽国都城纳塔木莫属。
是以,待到林潇和谭幽打没力气了,而公孙喻也将奄奄一息的苏凌彦救活之时,四人便一致发现,向暮被公孙陌拐走了。
冰川一侧的凸起上,留了向暮的刻字,“你们暂且先带兵回去,等本世子安排。”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