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自己独自面对盖了芦苇草的向暮,将鼻血擦干净了方才再次掀开芦苇干草。
喃喃自语道,“我个小祖宗啊你怎么穿成了这样……”
一边掀草还得一边捂自己眼睛,“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子陌要长针眼的。”
将向暮从干草中捞出又把自己的外衫脱下给向暮盖住,这才不再捂眼上前轻轻拍着向暮的脸,“暮子,快醒醒……”
向暮在公孙陌的呼唤下悠悠转醒,思绪一归位,首先记起的便是自己被人摁着亲的屈辱场景,向暮一时气血上涌,明明身体极为虚弱,却不知从哪儿调来的力量,啪地一声就朝公孙陌脸上扇去一巴掌。
“流氓!”
公孙陌被打蒙了,放浪不羁的俊俏公子侧脸肿起,“子陌怎么流氓了?”
说话间又瞅见向暮因为坐起身打他而掀掉的外袍,里面虽然穿了裙子,那裙子却不似正常人的高衣领,衣领开口太大,向暮修长的天鹅颈及起伏完美的锁骨尽显。
霎时,两条鼻血又喷涌而出!
向暮见之气急,又一巴掌往公孙陌脸上招呼,“流氓!”
公孙陌抢先一步反手止住向暮,眼睛一闭,鼻血一擦,中衣一脱,就将向暮圈入怀里,三下两下给她套上了自己的中衣,裹好。
“你个流氓!”
公孙陌比向暮还义愤填膺,“子陌当你是好哥们儿,你竟然勾引子陌!”
“子陌再怎么正人君子,那也是个正常男人好么!”
向暮反而平静了下来,盯着闭着眼咬牙切齿委屈不已为自己穿衣的公孙陌“你真的没有亲本世子?”
“亲你?”公孙陌瞅了眼向暮的唇,笑得前仰后翻,“子陌自己的嘴巴不香么?为什么要亲你?”
继而又反应了过来,指着向暮,“暮子,你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向暮被公孙陌说得一震。
她……也会做春梦?!
公孙陌恨铁不成钢的来到向暮旁侧,一边帮她束发一边谆谆教导,“虽然女儿家大了难免情窦初开,但子陌告诉你,切不可对任何人动情,你想想看啊……”
“天地浩然、山高海阔、鸟语花香,我们寄情于天地万物之间不好么?何须要心系一人而不可自拔?”
“这叫作茧自缚。”
向暮听着公孙陌忽悠,白了他一眼,“那怎样才是不作茧自缚?”
“自然是……”
公孙陌指尖发丝一转,向暮一头青丝已被束好,“跟着子陌出去游山戏水、玩闹人间!”
手中玉带一绕,向暮一身宽大的男装在腰间收紧,回到了当初那个玉带束腰冷戾俊逸的翩翩公子模样。
公孙陌这才看向暮顺眼了,躬下身让向暮爬到自己背上来,“走,子陌背你回去,一场大戏还等着你回去收场呢。”
向暮这才将思绪拉回正轨。
“本世子让司空转给你的信,你收到了?”
“对。”公孙陌点头,“子陌收到信,得知你深入王宫救黎王和一统领了,立马十分配合你的做了四件事。”
向暮询问,“哪四件。”
“一、指天怒骂。”
向暮不解,公孙陌解释道,“骂你个死暮子入宫这么好玩儿的事情竟也不叫子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