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向暮坐于主座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许星熠与伍月二人。
伍月含着泪上前,“相公,都是误会……”
苏凌彦在一侧冷冷打断,“什么误会?难道你们没有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
伍月闻言脸色一白,“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许将军为何会……突然……”
话音渐渐小了去,许星熠在沉眸片刻后,忽而上前,“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一人之错,跟伍月姑娘没有关系。”
事实上经过如此巧合的一幕,许星熠已经猜到定是有人做局,昨夜自己晕得莫名其妙,衣服没穿的出现在陛下房中也是莫名其妙,可巧合的是,那间隙陛下还正巧不在。
很明显的局,偏生黑骑军刚刚收编慕军,军心不稳,而他们也并未得到向暮的完全信任,做局之人势力强大,自己这边又没有靠山。
若是做局之人只想除掉自己那也好办,他走了,黑骑军便能无恙。
“是臣贼胆包天,私自入五夫人房内欲行不轨之事,陛下有气,责罚臣一人足矣。”许星熠信誓旦旦。
公孙喻事不关己的在一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而向暮则是转眸去看伍月,见伍月低着头咬着唇。
向暮出声,“小月月,你可有要说的?”
伍月抬起头后,向暮才发现,平日两眼笑得弯弯的甜妹子,这一刻已然化作了小哭包,圆圆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令向暮不由得心间一紧,“你……有什么话好说,哭什么……”
她不也没打算要责罚她吗?
屋外,谭幽在众人的簇拥下赶来,早前听到有人说昨晚陛下去他房中时,五夫人与许星熠私通他还不相信,现下看到跪在大堂的中的两人霎时就信了,不免面露喜色。
“陛下!您不要难过,微臣自会帮陛下分忧严惩奸夫淫妇!”谭幽连忙出声。
听到谭幽的声音,向暮眸色微暗,伍月和许星熠之事……莫不是这货在后面捣鬼吧?毕竟,昨夜他那么精准无误的爆发了疯病将自己调虎离山,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
且今早,他又一脸小人得志的嘚瑟样儿……
许星熠早已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认定是向暮身边这群能臣容不得自己而搞出的闹剧,他孤舟难行,就算说是被陷害,向暮也未必会为了黑骑军处理自己身边那些能人异士。
为了伍月与黑骑军当下只得磕头,“请陛下赐臣死罪!”
看许星熠这般,伍月再也受不了了,扑上前抓着向暮的衣襟,“相公,如果你偏要处死许将军就先处死小月月吧,是小月月,先对相公不忠的,不关许将军的事!”
许星熠蹙眉,“不,是我枉顾人伦诱拐你在先!”
伍月哭着摇头,“不,是我不守妇道明明有了相公还心悦于你。”
在场所有人皆愣住了。
许星熠在沉默片刻后,视死如归的神色才缓缓转变,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我……”伍月结结巴巴,“我心悦于你。”
两人含情脉脉电流四射。
除了当事二人外,殿内其他人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到了向暮身上……
公孙喻:早知道这两人有私情,真不该与苏凌彦同流合污多此一举。
苏凌彦:接连被戴绿帽,陛下心中定是极苦,阿凌表现的时候又到了。
谭幽:我这都还没出手呢,情敌就自己玩废了???
然,向暮却是不动声色屏退了所有人,唯独留下了伍月问话。
伍月于是老老实实都交代了。
原来,当初与向暮一别,许星熠一直对她耐心十足礼遇有加,哪怕后来在得知伍月并不是杜云献将军的女儿只是个假冒货之后也并未苛责于她,对她如故,这过程中令伍月多多少少对这位将军生出些钦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