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味地寻求帮助,把阿梨交给他。
不论是临渊,或者是他。
都不会甘心的。
*
驶往H市的大巴上。
欢声笑语不断。
傅瑾梨戴着鸭舌帽,口罩严实焊在脸上,坐在最后一排四人座上。
除了最左边是个陌生人。
她的左边是纪云歌。
靠窗的右边是傅瑾年。
傅瑾年兜着眼罩已经睡过去了。
纪云歌正在跟她小声咬耳朵:“你哥已经杯弓蛇影了,还要派你堂哥来盯着你啊。”
那天的猛男热舞,想来是让对方都有点不放心她了。
宝宝心里苦。
傅瑾梨也心里苦:“老傅说,不让年年跟,就包个大巴给我。”
纪云歌的额头拉下三根黑线。
想当初,她第一回看到这位傅家大小姐的时候。
对方从黑压压的保镖群里,艰难地挤了出来。
满身华贵,都遮掩不住的狼狈感。
她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那还是一个好,而且你这位堂哥,看起来……”
不说别的,就是光看外表,好像很好骗。
跟另一位的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
导游正在活跃气氛,讲解着接下来要去的景点。
纪云歌又问道,“怎么突然要去H市?”
她俩算是不务正业的典范了,自从认识以来,都是结伴出去旅游的。
平时都是坐飞机去国外玩的,这次回国她以为对方要回傅家。
结果又临时安排了H市的行程。
这位大小姐,就喜欢跟团玩,喜欢热闹。
傅瑾梨正在给腿上的小兔子顺毛,挠了挠它的脑袋,轻哼一声。
“听说连越在那里。”
她没注意到腿上的小兔子,身体一僵。
纪云歌“哦”了一声,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笑着点了点她。
“你这是不依不饶去找虐啊。”
“胡说,这次我一定要找回场子,我要问问他,这药是正常人能吃的吗?”
纪云歌乐死了。
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一阵。
傅瑾梨被戳了戳,她转过头,就看到熟悉的药丸:
“我可以不吃吗,年年。”
她眨巴眨巴着眼睛。
傅瑾年也眨巴眨巴眼睛:
“如果你想看,你哥把我打死的话。”
“你不说,我不说,老傅不会知道的。”
她央求道,“年年你最好啦,我身体倍儿棒,真的。”
她展示了一下胳膊线条。
傅瑾年举着手机,晃了晃。
“你哥让我录视频为证,不然就把你拎回去。”
傅瑾梨耷拉着肩膀,接过药丸,左看右看。
“傅小梨,你再看它也不会变甜的。”
“我与它惺惺相惜,情不自禁,想结拜为……”
傅瑾年的手指已经戳到通话界面去了。
“傅小梨?”
坏死了。
都欺负她。
傅瑾梨拉下口罩,一把塞了进去,苦得她眉头紧锁。
傅瑾年举着手机拍摄,拿过水杯递给她。
傅瑾梨摇了摇头,嚼吧嚼吧着,表情恶狠狠的。
“臭老傅,等回去我给他开更苦的药方,哼哼。”
“今天我所吃到的苦,来日必定十倍奉还。”
傅瑾年无语:“你以为你哥像你一样,喝个药这么多戏?”
把拍的视频发了过去。
【M:下一顿继续。】
傅瑾年:……
他算是看出来了。
他就是一个无情的喂药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