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这么大气。”连印池也没想到顾听唯反应会这么大。
按照以前这人的性子,就算生气,也就是简单的说两句,之后气若是还不消,再背地里悄咪咪的做些什么。
他按住顾听唯,将人拉进怀里,拍着后背叫人消气,“这两天怎么了,今早南山还来跟我说,你昨夜抬头看见月亮,结果就因为月亮被云挡住一小片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谁发脾气了?”被连印池这么一哄,顾听唯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最近两天情绪起伏的确大了些,系统说是正常现象,他也就没特意去控制。
“王爷。”顾听唯在连印池怀中转了半圈,稍稍压下心中那股烦躁劲儿,他拧着眉头,“向其怎么惹着那群老古董了,干什么就要将他逐回将泊城,再不得离开?”
夺嫡失败的空名王爷才有的“待遇”,向其软乎乎的一个小孩儿,何德何能就入了他们的法眼。
“那天在酒楼的事情不说人尽皆知也是闹得不小,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作为王妃这个哥儿护着另一个哥儿出的事。”连印池搂着顾听唯的腰,“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做一些能让哥儿得到更多优待的事,有人得到好处,就一定有人失去好处,有些人表面上说不喜欢哥儿,事实上看到向其这样软乎乎的人,有些人也会控制不住的出手。”
家里愿意卖的就给些银子,不愿意的卖的就强抢,之后再扔些钱将人带走的也不在少数。
哥儿的生育不如女子,体力不如男子,在世人眼中就是种比较好欺负的废物,长得一般的还好,找一个汉子,幸运的话若还是个会疼人的汉子,还能安安稳稳过上这么一辈子。
若是好看些的,家里在意的,例如向其这样的,倒是也能过的不错。
命不好的,像他们家有些倒霉体质在的王妃这样的,下场那是显而易见的。
“你意思是说,有些朝中命官家里悄咪咪的养了哥儿,还是无名无分,看好就拉回家的那种?”
顾听唯的气原本都消的差不多了,被连印池这么一说,当即想起来顾易秋要将自己送给余元玩玩的经历,念头一转,又联想向其被余元那种人看上,不禁一阵恶寒。
情绪一上头,“pia”的一掌拍上桌子。
然后龇牙咧嘴的疼了半天。
疼成这样,他还没忘记发牢骚,“是不是见不得人好看,是不是?一个个长得那熊样,挖个坑,埋点土,拉去直接能考古,就这还死不要脸的抢要好看的哥儿,哥儿要点儿保障他们还闹上了,不干人的事儿都做了,有什么脸闹?”
他越说越气,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眼睛还红了。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话头一顿。
“……”
他没想哭,他就是单纯的生气,至于为什么会委屈的眼眶发酸,估计还是跟他肚里的崽儿有关。
“我没想哭,你别哄我啊。”
连印池还没开口,顾听唯就抢在前面开口。
连印池想要安慰的手都已经抬起来了,闻言又默默地放下,“好好好,你没想哭,是他们做的太过分。”
顾听唯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一不小心,话题就变了,关于奏折的问题好像还没有解决。
连印池在顾听唯嘴角亲了一口,“叫你看奏折不是让你生气的,你的想法一向新奇,所以我才想着问问你想怎么做。”
不过眼下看来,在这个时候来问他情绪并不稳定的小王妃这种事,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好了,不想这些了,明日.你想不想出去走走,昨日大师来信,说长明灯燃的很好,问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悟空大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