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回来的目的本就是算账的,又怎能将正事抛之脑后。
萧无虞蹲在地上,静静的注视着那马蹄印,有些失神。
手下清霁俯首道:“爷,裴督主只怕是已经被人给救走了,属下已经让人去追了。”
“清霁,你说…我对他是不是狠了点?”
萧无虞的衣袍垂落在地上,被泥水浸湿,都未曾注意到。
清霁:“其实…您应当是清楚的,那晚如果不是裴督主,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裴照当时故意用自己换了萧颂的安全。
若不是他挡过那一箭,将自己换了过去,事情自然没有那么轻易。
“即便那日我们蒙着面,但裴督主应当是认出了您,他若认了出来,萧颂难免不会猜到。”
“如今他被救走,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和此地,此地不宜久留,最近您还是乔装身份为妙。”
萧无虞缓缓起身,眸色沉沉。
“晋阳王那边如何了?”
“已经在城中设下暗桩,最近萧颂忙于裴督主的事,似乎无暇顾及晋阳王那边。”
萧无虞的手微微蜷缩起来。
“萧颂似乎很在意裴督主,不然也不会出动那么多人去寻他了,爷,我们要如何?追到裴督主还要将他抓回来吗?”
“按理说裴督主武功不低,昨夜那种情况完全可以打晕您逃走的,可他竟然还留了下来,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萧无虞的眉心微蹙,“让我们的人先撤出飞鹤楼,静待吩咐。”
“是。”
裴照一回到府中,张怀便急忙吩咐人给他打点身上。
似乎已经习惯了,主子不出门还好,一旦出门,必定要把自己搞的满身狼狈,不是带伤就是别的,如今更是夸张,竟然连衣衫都没有穿好,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