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不会不懂萧颂的意思。
怕是要以他为质,以此来逼迫主子回来。
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主子的威胁。
主子会因为他而回来么?
可眼下,他别无选择。
“是。”
张怀埋着脑袋应下了萧颂的吩咐。
跟着萧颂刚踏出门时,却在门口看到了令他震惊无比的一幕。
“主子!”
张怀忙叫了一声。
萧颂没有看错,展子啊门口的人正是裴照。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迈着虚浮的步子缓缓走到了萧颂面前,轻咳了两声。
“陛下。”
刚要俯首行礼,萧颂却扶住了他的胳膊,“表兄不必多礼。”
那双锐利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裴照的脸。
“表兄去了何处?”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不过是出去散了散心,陛下突然造访有何事要吩咐?”
“对了,国子监一事,奴才实在力不从心,身子越发不中用了,还请陛下降罪。”
萧颂柔和一笑道:“表兄的气色不好,看起来像是病情加重了,我怎可还给你安排差事,这样吧,表兄同我进宫,我定让太医好好调理你的身子。”
张怀还一脸懵懂的看着面前的主子。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裴照收回了手,“不必麻烦陛下了,我这是老毛病了,便是能过一日算一日。”
萧颂眼眸深邃的投放在他的身上,半晌后,吩咐内侍,“还不快将轿辇抬到这来,朕要亲自接裴督主进宫。”
裴照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抿着嘴巴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