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起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指责着。
“是,您说的对。”
见他认错认得快,刘起也不好发难,“行了,你起来吧,身子不好就别跪着了。”
此事终归是颂儿太荒谬,竟将龙袍随意给旁人披上,难道真如她所料想的那般……
若是如此的话…就更荒谬了,她必须得好好想想这件事。
凌州驿站。
夜间戌时。
林风逸和林稚二人被看管在驿站的房间,门口有重兵把守。
林风逸和林稚的手上都被锁链捆着。
父子二人一个靠在榻上,一个坐在桌旁,面容憔悴。
林稚饮下最后一杯酒,神色凝重的看向林风逸,“父亲,如今我们便要这样认命,任人宰割吗?”
林风逸闭着眼睛,半天没有吱声。
“与其如此,何必还要效忠这样的昏君!”
林稚是越想越气,即便有人提醒过他,在凌州要万分小心,多留个心眼,防止被人使绊子,可终究是防不胜防。
他们怎会想不到,左同柏此举是有人授意。
“父亲,我们离开吧,总好过就这样等死。”
这话一落下,林风逸才蓦地睁开眸子,“说什么胡话?”
“父亲,我说的是胡话么,自从离京到现在,我们有哪一日过得安生过?”
林风逸沉了口气,“你别忘了,你弟弟还在京中,我们若是轻举妄动,你弟弟便只有死路一条。”
林稚再不吭声,只是气愤的拍了一把桌子。
“想我林风逸一辈子廉洁奉公,没想到到头来却落得乱臣贼子的骂名。”林风逸自嘲道。
二人的动静似乎传到了门外,大门被人推开,缓缓走进来两个人影。
林稚抬眸一看,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是你们,你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