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芳君最怕这个,只好大笑着站了起来,假装刚醒揉揉眼问道:“咋了,挠俺干啥?”
差役们苦笑着指了指田文,“教授大人要给你簪花哩……”
“哦,不好意思啊田教授,俺喝多了呢。”
说着芳君走了过去,田文看了她一会儿,“算了,看你这么年轻就高中案首,必是大才呢,来,本教授给你簪花!”
芳君只得屈膝,田文从托盘上取了唯一的一朵黄花,“按规矩,案首簪黄花,董金宝,这可是圣上赐予的殊荣,你可不要辜负圣恩啊!”
“不敢不敢,有劳大人了!”
田文仔细把黄花插到了芳君的发髻上,看了看后鼓起了掌,学子们也跟着鼓起了掌。
芳君见此心里得意极了,甚至忘了刚才的不快了,走到学子们中间炫耀起来了,“咋样,很美吧嘻嘻?”
“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乐的捧腹大笑起来,“看她那样儿,真跟个娘们儿一样哩哈哈!”
“好了,案首回来,给别的学子簪花吧!”
芳君只好撇了撇嘴回来了,按田文说的,第二至第十名簪红花,第十一名至第二十名赞蓝花,后十名簪粉花。
簪花完毕,学子们一起向田文与芳君道谢,田文笑道:“太好了,又一届桃李啊,接下来击鼓传花,轮到谁就做诗词一首,饮酒一杯,但是,案首不参与,直接做诗词三首、饮酒十杯!”
“啊?!!”
芳君听了连连推却:“不行啊大人,俺喝多了,屁都做不出来呢,让其他人做吧!”
田文听了不回话,命差役把身后墙上的蒙布取下,芳君一看墙壁上写满了诗词,这是何意?
田文笑道:“朝廷规矩,历届案首必须放榜后于簪花宴上做诗词三首,并送学政衙门、礼部勘验,由不得你哩嘻嘻!”
“这是啥狗屁规矩?”
芳君听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田文与学子们听了目瞪口呆,田文回过神骂道:“董金宝,你刚才说啥,竟敢说朝廷是狗屁?来人,把他拿下,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株连九族哩!”
“啊?!!!”
这话把芳君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哭求道:“别啊大人,您听错了,俺喝多了口齿不清,俺说的是‘这是啥高明规矩啊’,不是说的狗屁啊?”
田文听了问其他学子道:“你们听到他说的是啥,高明还是狗屁?”
学子们有的说是狗屁,有的说没听清,田文想了想,真要治他的罪,恐怕牵连太多人了,王爷、学政、知府都得连累,人家官高,肯定都推到自己身上哩,恐怕自己也难逃罪责吧,自己身为府学教授,竟然录取这种学子,那……
于是厉声道:“董金宝,不能喝酒就别喝,祸从口出不知道吗,好了,赶紧做诗词!”
芳君赶紧赔罪起来,心情不好,就随意写了三首诗词,田文看了说凑合,学子们看了有说不错的,也有说不咋样的,真不知道他是咋考上案首的。
芳君听了觉得无所谓,一不小心差点惹出祸来呢,心里不由暗暗庆幸脱祸哩。
田文又说本来还要让案首披红花跨马游街呢,你们也知道,今年百姓都不容易,连赏你们的酒菜都差了好多,也就不游街了,董金宝,希望你能体谅朝廷的难处!
芳君听了觉得正好,又不给钱,费那时间干啥,于是说道:“俺理解,大人们一片苦心,百姓之福哩!”
田文听了这才脸色好了许多,“这才对嘛,案首就应该有这样的风度,不争名逐利,潜心向学才是正经事儿哩。”
吃喝一番众人分手了,田文最后又说了,你们都是本省的尖子,想来府学就读的话,本教授求之不得,回去后好好考虑一下吧!
告别众人,芳君不知李文清他们去了哪里,就先回知府衙门了,却发现衙门里很是冷清,问了才知道,都跟着知府大人去百花楼宴请学政沈一木了。
于是就问值班差役,学政沈大人的千金回来了吗?差役说还没呢,芳君就拦了马车去城北的白河边等她们了,喝酒有点多,芳君没多久就坐着睡着了。
直到被人摇醒,芳君睁眼一看大吃一惊,“这,这是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