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野笑着的脸转头看白衔山,再看见他的手:“靠,白衔山,日你大爷!”
白衔山已经往外走。
“我不用做风险评估的吗!”关野急忙追上去。
“来不及了,北山有个掩体,你让人紧急疏散!”
白衔山沉着迈着脚,一路向北。
关野一向十分相信白衔山,听后神情严肃,吩咐手下马上去办。
林白抱着大黄,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她找了布条,轻手轻脚给大黄包扎受伤的那条腿。
“轰”
突然震天一声响,地面跟着震了一下,随后陷入沉静。
林白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疯一般站起身,往地下室的门跑。
“陶爷爷!”
屋内,陶主管坐在大门口的一张躺椅上抽烟斗,烟随着他一呼一吸袅袅飘起。
林白几乎扑到他脚下。
“白衔山呢,他去哪了?”
陶管家被她吓了一跳,烟斗从嘴边拿开,抽动了几下,想组织好语言再回答她的问题。
但他此刻的表情在林白眼中却更像欲言又止。
林白直接崩溃,抱着椅背嚎啕大哭。
她不想他有事,他不能有事!
陶管家抬起身,本来想和她解释清楚,但一眼就看到院子门口,关野搭着白衔山的肩兴奋地边走边说。
忽然不想说话。
院子里的人听见哭声,纷纷抬头看向屋内。
关野一脸莫名,抬头向旁边干活的同事征询。
对方摇摇头。
白衔山眼眸微深,脚步不停。
躺椅旁,林白长发铺了自己半身,几乎跪在那里,她脸埋在自己的臂弯,哭的悲怆,瘦俏的肩膀随着她的恸哭一抽一抽,满身散发巨大悲痛。
白衔山的心一下被触动,像寒洋崩裂出火热岩浆,滚烫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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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衔山直接把林白接回了檀宫。
一进门,他把林白压在大门的门板上,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地要她,不仅是身体,他的心都在向她靠近。
“林白!”
“林白!”
林白被喊得全身躁动。
白衔山的低吼,声声入耳,像最强的催情剂。
他像她失而复得的珍宝,细长的手搂紧他,全身都属于他,忘记所有。
她害怕极了,现在又庆幸极了。
她想把他揉入自己的身体里,攀着他沉沦,身体连着身体,身体里在爆炸,这一刻,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玄关、客厅、卧室,浴室、地板,连衣帽间的角落……
檀宫就是他们的爱穴。
林白觉得她像死了,又像活了,皮肉骨骼分离又拼凑,在地狱和天堂间轮回,原来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极致爱。
她逃不掉了,心已沦落,恐怕以后将万劫不复再也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