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林白嘴唇发白。
虽然事实如此,但她不希望这么残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
伸手捂住白衔山的薄唇,她的手微微颤抖。
白衔山似乎才回过神,眼神变暖。
他知道林白不认可他现在的世界观。
但如果他还是两年前的他,他早就死于沟壑之中,烂在泥潭之下。
白家不允许他仁慈。
看着林白担心的眼眸,白衔山的心软了又软。
嘴唇碰了碰林白的手心,轻轻吻起来。
他突然领悟,林白为何会如此吸引他。
她是,他的救赎,让他早已冷却的血变热,重新变得滚烫,他现在能享受到的美好,都是因为她的纯真和善良。
她说他是她的光,其实,她也是他的光。
两年前,如果不是她的鼓励,他早和自己的姐夫和妹妹一起,死在那个冰冷的铁匣子里。
心口火热。
他拉下林白的手,他目光灼热。
“林白,我想要你。”
嗓子低沉地要命。
“不允许拒绝。”
林白才反应过来,脊背已触到冰冷的台面,白衔山整个人压了下来……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一个人在卧室,白衔山不见了踪影。
应该生气的,神奇的这次居然没受伤,反而心里生出莫名的触觉。
羞得抓抓头上海藻似的长发,林白有点发愣,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抱回卧室。
昨晚的意识沉浮,一片一片,全是被撕碎的记忆残片。
‘嘀铃嘀铃’
桌上的手机不知道第几次响起。
林白抓过桌面的手机,看到‘爸爸’两个字,脸色大变。
马月枚今年回家过年,林景天半月前就开始叮嘱,今天中午一定要准时到疗养院接人。
“啊!”
挠挠自己的头发,林白心里一万把刀想杀了白衔山。
她记得,昨晚最后一眼,她透过他肩膀看向窗外时,天边已经开始泛亮。
“白衔山,以后我再听你的,我就不姓林。”
林白一把抓起旁边的毯子,把身体随便一裹。
边接电话边奔向衣帽间。
“白白,中午周主任还要给你妈妈加一个身体检查,你下午再过来。”
林景天心情很好。
“哦。”
林白停住挑衣服的手。
“衔山说上午他有个会,下午回家接你。”
“他昨天回国,听说你没去接他?”
“不是爸爸唠叨,结婚了,你的心思还是要多放在衔山身上。”
“你妈以前我出差,每次都送我接我,男人嘛,也是需要哄的……”
林白挑了一套休闲套装,站在试衣镜上比划。
手机被她夹在颈边,越听耳朵越痒。
前不久他和妈妈才为了她和白衔山的事大发雷霆,这才几天,就开始教唆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言论。
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