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钱薇薇拿回资料，翻了几遍，抬头问白衔山：“您说看见林天祥身边带了个小女孩？”

“嗯，很漂亮。”白衔山嘴角微勾，自然露出一笑。

“那我让人继续查，但那人不一定可以查出来，听说这次他查的挺费劲。”

钱薇薇笑道：“好久没看您这么笑了，您一定很喜欢她吧。”

白衔山点点头：“对，很喜欢。”

不知为什么，小姑娘的脸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以至于夜晚梦中，她的脸和挚爱林白的脸重合在一起，半夜吓了他一身冷汗。

手指蜷缩在一起慢慢攥紧，似乎才能稳住心里传来的阵痛。

钱薇薇心中叹息，作为白衔山和林白爱情为数不多的旁观者，她为这对有情人惋惜。

“白总，您还是决定五点就出发吗？”

“嗯。”白衔山的嗓音低低的，似乎蕴藏无数期待。

“为什么！”

钱薇薇明白白衔山对林白的爱，却不明白渐渐接受林白死亡的白衔山，为何在听到有人说半年前见过林白，还要巴巴赶过去，但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僭越了。

“白总，抱歉。”这些都不是她一个秘书可以问的。

白衔山抬眼瞄了自己的秘书，嘴里都是苦涩。

为什么？不为什么，只为这样做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以前他对爱情嗤之以鼻，从不认为爱一个人可以达到癫狂的程度，但现在爱情在对他嗤之以鼻，嘲笑他以前的肤浅。

钱薇薇屏住气息，觉得自己多劝一句就是对他虔诚的亵渎。

然后她真诚说道：“那祝您心想事成！”

白衔山勾勾唇：“钱秘书，这几天又要麻烦你了。”

钱薇薇笑笑，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你在这里干嘛？”

钱薇薇刚关好总裁室的门，惊讶看到一团黑守在门口，诧异问道。

木硕一脸颓废，欲言又止。

钱薇薇叹口气，已经想不到安慰的话了。

自从林白失踪后，木硕时常这种表情。

“白总……他还是决定自己去吗？”

木硕鼓起勇气，终于问出口。

钱薇薇站定，扬起惊讶的脸：“为什么不自己问白总。”

“我。”木硕顿住，一脸懊恼。

“这次离滨江不远，白总觉得不需要你吧。”

“又不用吗？”木硕心不在焉。

“我还是问问吧！”

似乎已经鼓足勇气，木硕抬手敲门。

屋内没人回应，他深呼了一口气，直接推开门。

钱薇薇默不可闻摇摇头。

与此同时。

还没离开咖啡厅停车场的林白坐在车内，用电脑搜寻关于白衔山的资料。

资料寥寥无几，她逐字逐句读完连一分钟都不到，只是还算幸运，她意外发现了一张好几年前的照片。

照片像素很低，白衔山的面孔一眼就可以看清，他怀里抱着个女人，看不清楚样子。

“是他！”

上次她在滨记看到的漂亮男人？

矜贵却冰冷，似乎要把所有人拒之门外。

林白脑海抽出三个孩子的面孔，企图从中找到他们和他相似的一点点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