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王祖娴脸上扫过，谢端阳暗道声可惜。

因为《倩女幽魂》当中小倩的缘故，很多观众对她有着极强的滤镜。

其实真以颜值而论，王祖娴称不上顶级绝色。

将女星的巅峰期各自拿出来对比，她五官等是比不过关芝琳、李佳欣、林清霞、张旻的，有着明显的瑕疵缺陷。

嘴唇上翘，鸡嘴耳，说话或者笑时，能看出牙齿有着突露感。

这也是她许多影片中都表现得“含蓄”，喜欢掩嘴而笑的原因。

当然，打篮球出身的她，身材足够高挑。

而这，在演艺圈中发展，却也未必算得上件好事。

很考验与她搭戏的男演员身高。

尤其现在，尚未过十九岁生日的她，脸上犹带青涩之意，气质还未真正养成彰显。

如果以小倩时期的她，颜值十分来计算。

那么现在，大约也就是七到八分。

之所以谢端阳特意提到《天官赐福》，即是因为她在这部戏中女扮男装，巧妙地遮掩住了部分缺陷。

或许，也是因为这些，王祖娴过来香江后。

虽然也接拍了几部片子，而且合作的男演员名气皆不算小，却始终没有正式打开戏路的缘故。

不单单是因为她在那些电影当中，人设主要接近花瓶，没有多少表现余地。

“喂，阿阳你怎么一直看着阿娴，是不是瞧上了人家？

你没看报纸，那么多大牌明星想要追她吗？”

见谢端阳对自己只是礼貌应对，戴蕴惠手掌在她眼前晃晃，语气中很是带了些酸溜溜的气息。

“不。”

耸耸肩膀，谢端阳抬手在空中比划示意下，随意道。

“我只是觉得王小姐不太适合留刘海，如果挽到后面，将额头露出来感觉会好上很多……”

不知为什么，王祖娴明明是将头发梳起来更为养眼。

但许多片子，尤其现代时装片当中的造型当中，却总是喜欢留个刘海。

也许，是这个时代风尚如此？

王祖娴将信将疑，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从随身小包中取出梳子，对着化妆镜捯饬起来。

“好像确实是好上了些？”

调整下化妆镜角度远近，保证可以更细微地照出自己想要的位置，王祖娴喃喃自语。

再看向谢端阳时，她的态度就有了变化，比刚才礼貌客套要亲近不少。

“阿阳你的眼光，感觉比那些服化师还要好。

以后如果拍电影，我咨询你的建议，可一定要帮忙啊。”

“举手之劳。”

谢端阳依旧还是那副无所谓的随意模样，没有趁机索取联系方式什么，只是又自说道。

“其实我觉得王小姐你身上有种特别的古典美，或许可以多接几部古装片。”

“古装片……”

王祖娴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字，暗暗记下。

从她在湾湾出道的《今年的湖畔会很冷》，再到来港后拍的三部片子。

其中也就《天官赐福》为古装，其余皆是现代背景。

也许，换个方向试试，确实是条正确的选择？

话说到这里，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