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又何必得罪他?
那个人煞气深重,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司徒姑摇摇头,为谢端阳的行为感到不值。
阿武有求于她,不会将她怎么样。
何况她自知也没有多久好活,自是不必害怕对方。
但是阿武对谢端阳。可就未必那么好说话了。
“那怎么办,司徒姑?”
谢端阳听了尚无所谓,但是Jojo却是忧心忡忡,拉着司徒姑的胳膊央求她出个主意。
脸上说不出的担心。
对方到这里,是应她的请求而来。
如果因为些得罪了那些社团人物,出了什么事端,Jojo心中也过意不去。
见状,谢端阳反过来宽慰她道。
“Jojo莫要担心,我看那位武先生虽然是社团中人。
但举止还算有礼,有着规矩,应当不会乱来。
与他说上两句,应当可以化解……”
说着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谢端阳拉开房门,暂时离开,留Jojo、司徒姑两人留在房内。
“武先生,等等。”
出了屋子,谢端阳加快步伐,三步并做两步,终于在楼梯拐角处拦下了阿武、阿博两人。
“我大哥看在大B的面子上,今天已经放过了你同老太婆。
你小子还想做什么,是不是真得不想活了?”
说着话,阿博就挽起袖子,张牙舞爪地想要过来。
只是他也就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刚刚吃过亏,他对彼此双方实力差距有着深刻而清晰的了解,哪里还有胆子过来招惹对方。
只是当着大哥的面,不得不做个样子而已。
谢端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抬头看向阿武。
相比之下,对方就有些大将风度了,并未动怒,依旧保持冷静。
“姓谢的朋友,你专门出来应该不是为了再劝我不要去找司徒姑罢。
我给大老B面子,倒也不代表随便哪个小瘪三都能过来踩上一脚……”
“当然不是了。”
谢端阳笑容满面,视线移向阿博手中的旅行包,刻意多加停驻了会儿,还很隐约地露出丝贪婪之意。
让两人察觉到后,这才收回目光,继续笑着对阿武说道。
“我同司徒姑也算有些渊源,问米渡阴的手段没学到。
但其它相面测字算命的本事还是有些,我看武先生你。
除去想请司徒姑问米,见老婆孩子一面外,应该还为其它的事操心罢!”
原来是为了钱。
阿武神情顿时松弛下来,看谢端阳过来的眼神当中隐约还有几丝不屑。
本来,他见谢端阳身手不错,还敢为了维护司徒姑出面硬顶自己。
该说不说,还是有些欣赏的。
要不然,刚才也不会那么好说话。
没想到,原来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一般货色。
“我能有什么事……”
阿武冷哼一声,就想拒绝了谢端阳。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暂时停下。
他还真有那么一桩事情记挂在心头,已经快要两年的时间,依旧没有任何眉目头绪。
谢端阳察言观色,适时开口道。
“武先生应当是想找人罢!”
阿武有什么烦心事,他自然最是清楚不过。
找肥狮嘛。
当初他家被烧,老婆孩子葬身火海的时候。
正好是当初在江湖中锐意进取,积极上位打杀的时候,招惹了不少仇家。
当时,他就与肥狮在那里开杀,结下了不少仇怨。
肥狮因此说出要放火烧死他全家,让他成为孤家寡人的狠话。
事实上,着火那天他确实也到了蓝田屋村这边。
因此之故,在案发后,所有人都以为是他犯的案子。
阿武更是发了疯一样四处寻找,势要将他翻出,报自己老婆孩子被烧的仇。
而肥狮,又哪里敢露面。
两年来,一直潜伏,生怕被他找到。
虽然他确实去了,但泼汽油放火,的确不是他干的事。
只是肥狮也清楚,自己放了那话。
那就是黄泥掉进裤裆当中,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算说不是自己干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阿博跟随阿武多年,最是了解他不过。
一见其表情,就知道其有所意动。
他也怕肥狮露面,当初的事情真相大白,急忙开口。
“大哥,你不要听他的话。
这些江湖术士,各个都是满嘴扯谎跑火车的骗子。
你找肥狮的事,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肯定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所以过来故意诓骗你的……”
阿博说得又急又快,声音都变了,就连脸色也有些发白。
只不过阿武本身就不是十分细心的人,全然没有留意到。
他只是紧紧盯着谢端阳,见其目光没有丝毫闪烁飘移,极为镇定自若。
与自己对视也全然面不改色。
这幅姿态,无形中就让他说的话平添了三分可信度。
“好,我就信你一次。
就算你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我也不找你麻烦。”
阿武将头一甩,朝外面示意下。
“找个地方聊聊?”
谢端阳起了这个话头,但现在又轮到他拒绝。
“现在不行。”
朝司徒姑家的方向指指,谢端阳摇摇头道。
“我现在还有事,不若武先生你自己定个时间地点。”
“好。”
阿武当即点头,报上个酒吧的地点名字。
“那就今晚八点,我最近经常在这家酒吧里面喝酒到很晚。”
谢端阳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阿武就要离开,想起刚才他看旅行包的眼神,吩咐阿博将拉链拉开。
这回,阿博却不再说“大哥,你真信了这骗子”的话。
他对阿武十分了解,情知对方心中已经作出决定。
自己现在再说这话,那就是平白惹其不喜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武手探入包中,从里面取出两叠钞票拍在谢端阳胸口处,让他收下。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补充上句威胁。
“小白脸,收了钱就好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