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仔森是其老大,对方非要玩这些,他也没啥好办法。
事实上,对方没有在外面发癫,就已经让其感到庆幸了。
两人在那里眼神交流,官仔森却是全然未觉。
伸手同谢端阳握了两下后,他方才反应过来,用另外那只手指着他,恍然大悟道。
“我记得你,不是跟靓坤一起吃饭的那个……”
说到这里,他用手拍拍脑袋,作出冥思苦想状。
“大佬,这位是谢先生。”
一旁的吉米见状,急忙为其介绍。
“森哥面前当不起先生两个字,叫我阿阳就行。”
谢端阳笑着,不动声色将手抽回。
那天在有骨气的时候,官仔森虽然看着因为玩得太多,以至于身体虚浮,但是精神还是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今天的他,居然如此意识混乱,说话做事颠三倒四。
也就难怪他个做老大的,到后面居然会混成那副模样。
赌球赌输了钱,还要去找手下吉米要钱周转。
当然。
他如此废柴,也不是件坏事。
官仔森精力有限,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
大白天的,就抓起酒杯痛饮起来。
只是眯着惺忪的眼睛,对吉米摆摆手下令。
“阿阳到了我们深水埗,你今晚好好招待,带他好好尝尝这儿的特色。
不要传出去,让外人笑话说咱们不懂得待客……”
摇摇头,吉米对谢端阳歉意一笑。
带他走出小屋,不忘顺手将房门关好。
“我大佬就是这样,真与他打过交道的话,谢先生你就知道他为人其实不错……”
简单解释了两句,吉米就又要去外面招呼主持。
今天开张,要忙的事情还是挺多。
其实他也很想谢端阳一道跟自己出去,毕竟他也是正儿八经的大股东老板。
另外,他找的那些小姐姐吸引来不少男人目光兴趣的同时。
自然也收获到了许多女性的不喜。
将魅力值高达九点的谢端阳拉出去,那些磕颜值的女孩还不蜂拥着挤上来,定然可以挽回那些流失的潜在客户。
不过他这些小伎俩没有奏效,谢端阳笑着婉拒。
虽然他出钱支持吉米搞起了这摊生意,但谢端阳没有正式出面露脸的感觉。
主要还是因为这家店背景复杂,是吉米与官仔森这种社团人物在幕后操持。
谢端阳暂时还不想与其牵扯的太深,尤其是在外人看来,他与洪兴走得更近情况下。
等到过两三个月后,黑道重新洗牌后,倒是可以稍稍放开些。
吉米大呼可惜,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自己出去跑上跑下。
至于谢端阳,则是在店里四处转将打量起来。
这家店面,吉米已经看上很久了。
原先也是做类似生意的,只可惜老板年纪大了,思维僵硬。
不了解年轻人喜好,再加上精力不济,生意始终不上不下。
这才将铺面,还有店里剩余的唱片、卡带碟片等一并转手处理给他。
价格谈得还不错,他及早回笼了现金,吉米等在进货上也省了笔钱,算是双赢。
因为这,店面格局不需要做大的变动。
吉米只是简单将墙壁与货架粉刷了遍,再将墙凿穿装上大块玻璃。
再调整了下货架的位置。
明明改动不大,但室内顿时明亮了许多,也更多了些年轻的朝气。
好似原本已经淤塞的池塘河道再次被打通,注入活水。
谢端阳暗暗点头称赞,吉米果然不愧是开音像店的,种种举措看着就很合理。
看样子,自己是不必太担心这家新店的生意了。
心中想着,他转换心情,不再多想,只是观看起店里陈设的商品来。
不得不说,老店也还是有老店铺特有吸引力的。
在这里,谢端阳淘到了几张因为年代久远,在其它音像店绝迹的“老古董”。
甚至连民国时的老唱片,都入手了两张。
带回去,放在自己书房当中,倒也算是种底蕴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
除去不时被些女人搭讪略显麻烦外,感觉倒也不错。
算是前段时间,片场、亚视来回奔波后的消遣了。
吉米还是挺会做人的。
虽然“请”这些小姐姐时没花多少钱,但也不是完全剥削。
见到了中午,客人渐少,于是颇为大方地请她们所有人,还有几个自己请来撑场面的社团朋友前去酒楼吃饭。
甚至,就连那几个军装警也不例外。
虽然比不上有骨气档次高,但差不多也算是中等了,比在外面大排档要强出许多。
一场下来,所有人都还算满意。
两名年轻的军装,开始还有些拘束放不开。
但在旁边前辈的带领示范下,也很快同吉米这个混黑的称兄道弟起来。
几个古惑仔,更是恨不得直接搂抱起旁边的舞女。
平时他们,可也不容易碰到这种级别的货色。
不过能不能带出去,真正发生些什么,就要看各自长相、手腕,还有荷包了。
不过今天,因为有谢端阳还有稍逊一筹的吉米仔在,他们应该是徒劳无功了。
“下午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龙根、官仔森一脉,虽然是做马夫拉皮条的,但吉米对这方面兴趣似乎不是很大。
或者说他只是喜欢赚钱,将最漂亮的几个主动往谢端阳身边推去,还不忘提醒句。
“谢先生看上哪个,同我说声,直接带出去就是了,账记在我头上。
甚至两个三个也不打紧,要不然我同老大那边不好交代……”
官仔森叮嘱他好好招待谢端阳,领略深水埗的“特色”。
但这地方最特色的,不就是身边这些陪酒女什么了……
说着,他又对着那几名颜值明显超出其它人一筹的女人作出承诺。
诸如什么如果让阳哥开心,自己也会同她们所在酒吧、舞厅的老板说声,以后多多关照下她们。
姐儿爱俏,她们本来就十分垂涎于谢端阳颜值身材,现在又听说有其它好处。
自然是越发主动,各显神通,恨不得像树袋熊那样整个挂在他身上。
谢端阳笑笑,没有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