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秦云珠在华云院里见到了秦牧云。
秦牧云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是被什么事情给难住了。
“哥哥可是在为晋王府外发生的事情犯难?”
秦牧云闻言,狠狠地瞪了翠环一眼,有怪她多嘴之意。
翠环缩了缩脖子。
觉得自己很为难。
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谁也不敢得罪,尤其不敢得罪云珠郡主。
秦云珠道:“哥哥不要怪她,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或许,我可以帮到哥哥也不一定。”
“你当真不是为了晋王?”
秦云珠摇头,“哥哥说的什么话?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秦王府的郡主,秦王府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先前外出得机会比较多,或许,能多发现一点什么也不一定。”
她努力想要讨好秦牧云,希望能改变自己现在被禁足的状态。
秦牧云看她言辞诚恳,不似有伪,这才将晋王府外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轻易就把我们的局给破了。晋王殿下当众斩了薛管事一只手臂,作为诬陷他的惩罚。而那口棺材和涉事的人,都已经被送到了京畿衙门,立案重处。”
秦云珠道:“薛管事?姓薛?!”
秦牧云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
秦云珠目光灼灼,“那个女人为什么管他叫雨管事?哥哥!那个女人有问题。如果不是傻姑雨裳,就一定是对她极为了解的人!只是她不知道雨裳的父亲姓薛。”
秦牧云恍然道:“当年傻姑是那个高人给取的名字,根本就没有考虑薛管事的姓。薛管事也没有在意……云珠,这次如果能找到这个女人,你立了大功!”
……*……
雨裳并不知道有人为了要找她快把整个京城都翻起来了。
这九天,雨裳除了跟在月情身边之外,就是与素锦学武。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素锦比她更希望她快些学成。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司命天君觉得雨裳的感觉是对的。
素锦心中有一种他们都不明白的急切。
而他们都知道,她是想急切地要了敖煌的性命。
不过,雨裳仿若不觉一般。尽自己一切可能的汲取武功方面的知识。
内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
目前,以训练招式为主,素锦的招式灵巧而轻便,最重要的是,一根绳,一段纱……都可以成为她的武器。
空余的时候,雨裳才练内力……
这一天,是西皇后的生辰。
雨裳原本以为这一天自己是休假的。
却没有想到,素锦提出要她进宫,还让她穿上那套月华锦制的衣裙。
月情见状,眉蹙得紧紧的。
看向雨裳的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雨裳也不知该如何对月情说。
她知道月情是不希望她步上流年的后尘……
迟疑之时,素锦已经催促雨裳上马车了。
雨裳与素锦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素锦轻轻地闭着眼,一股淡淡的哀伤笼罩着她。
雨裳最初也闭着眼,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哀伤之后,抬眼看向素锦。
素锦没有睁开眼,却突然开口道:“他们的舞,你都记住了吗?”
雨裳当然记住了,这舞的动作,都是她改的呢!
“有些印象。”
素锦微微睁眼,看向雨裳,而后,又缓缓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