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笑了笑，“娘娘，这件事，是真也好，假也好。都已经过去了。素锦想让娘娘认雨裳为义女，再指婚给晋王殿下，娘娘依也不依？”

这近乎撒娇的语气，让西皇后的神色越发地缓和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看得出来，你这是真心喜欢这个丫头。把我赐给你的上好的月华锦都给了她了。”

素锦点头道：“对，她给我的感觉，很像流年。而且……晋王对她，似有些不同。”

最后那一句，似是她随口说出来的。

她相信，雨裳能让月情对她和颜悦色，也定能让晋王对她不同，只是时间问题。

西皇后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素锦，四目相对间，西皇后读懂了素锦眼中的意思，欣慰的点头，“你总算是想通了。”

素锦道：“流年都舍了，不过是一个长得像流年的人罢了。”

西皇后满意地点头，“本宫贵为皇后，认义女不是说认就能认的。要不然，早就将你认回来了。”

素锦的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情愫，也知不能将西皇后逼得太紧了，“一切，但凭娘娘作主。”

她知道，西皇后最想除去的是晋王，定会为了除去晋王做到的。

心中冷笑，除去晋王，只是为了给占据了她的尊贵的太子铺路，于她，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

雨裳站在殿外，看着空中向南方飞去的大雁，微微出神。

大雁啊……

大雁南飞，冬天要来了。

这里的气候，竟是与她前世所在的地方的规律相近。

“郡主，你慢点走……”

“快点快点！好不容易才能出来，这都是因为西皇后的缘故。”

听到熟悉的声音，雨裳更加失神了。

秦云珠啊……

似乎许久没见过她了。

又似乎……

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

如果再见她，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问出她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的话来。

曾经揭露了无数真相的她，知道有些真相对人的杀伤力，害怕得到真相。

司命天君提醒她，“芙蓉天姬，人已经过来了。”

雨裳的长睫轻轻颤了颤，回过神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秦云珠……

真的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哦……雨裳差点忘了，秦云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而太子，是西皇后唯一的儿子呢。

秦云珠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雨裳。

她的脚步顿住，而后，款款向雨裳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语气……

让雨裳觉得陌生。

雨裳道：“皇后娘娘让我在这里候着。”

秦云珠又道：“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难道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这语气，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只是，这里是西凰宫外，多少收敛了些，没有像以往那般亲昵。

雨裳道：“郡主这是何必呢？王爷和太子，甚至是皇后娘娘都不会许你学舞的。到那时，你贵为郡主，不会有事，但教你舞的人。定然没有活路。”

雨裳将话说得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