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the Dark Lord: I know I will be dead long before you read this,but I want you to know that it was I who discovered your secret. I h□□e stolen the real horcrux and io destroy it as soon as I . I face death in the hope that when you meet your match you will be mortal once more. R.A.B. 致黑魔王: 我知道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我已经拿走了真的魂器并将它尽快销毁。我甘冒一死,为你遇到命中对手时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R.A.B. 安德莉兹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是黑乎乎的,房间外面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说话声。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掀开被子赤着脚蹬蹬蹬地跑到门口打开房门探出头往外望,沃尔布加和雷古勒斯正一边说话一边从五楼下来,看见她两个人马上停止了交流。 “安妮,现在是你睡觉的时间,赶快回房间去。”沃尔布加板着脸说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德莉兹做了个鬼脸,跑过去扑到雷古勒斯怀里拉着他的手撒娇:“雷尔哥哥你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回过家了,我想你了。” 脸色疲惫苍白的青年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也很想安妮,不过现在很晚了,快去睡觉吧。”他的目光落在安德莉兹光溜溜的脚丫上,温和的责备道:“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你想要着凉感冒了喝药么。” 一想到那耳朵冒烟的感觉安德莉兹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扒着雷古勒斯的黑袍子像个小猴子一样往上爬,雷古勒斯怕她摔着,不得不伸出双手把她抱起来,九岁的小女孩已经颇有分量,他再也不能像抱小婴儿一样轻松地把她搁在臂弯了,但他还是纵容她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沃尔布加不赞同地看着两人,道:“好了,你哥哥要出门有事,安妮不要缠着你哥哥,乖乖去睡觉。” 安德莉兹眼睛转了转,赖在雷古勒斯身边不肯走:“我要哥哥跟我讲睡前故事,妈妈每次都不记得跟我讲故事,我睡不着。” “安德莉兹!”沃尔布加目光严厉地盯着安德莉兹,安德莉兹心虚地把头埋在雷古勒斯的怀里当小鸵鸟,这时候只能指望哥哥义气一点挡住妈妈的怒火了。 雷古勒斯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制止了沃尔布加想要把安德莉兹从雷古勒斯怀里拽下来的动作:“好了妈妈,安妮还小,我带她回房间,您先去休息吧。” 沃尔布加狠狠瞪了一眼安德莉兹,后者紧紧拉着雷古勒斯的巫师袍回以她一个讨好的笑容,不由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安妮都是被你和你爸爸宠坏的,一点都没有一个布莱克该有的样子。” 雷古勒斯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沃尔布加叹了口气,回了五楼的卧室,安德莉兹则开开心心的被哥哥公主抱着往自己的房间走。 房间里黑乎乎的,雷古勒斯挥动魔杖,点亮了床头的小台灯,托着灯泡的银制仕女睁开眼睛,仿佛被吵醒了有些不开心,嘟着嘴看了两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恢复成娴雅高贵的淑女模样。雷古勒斯没发现这些小动静,等安德莉兹乖乖盖好被子躺好了,他在床边坐下,刮了刮安德莉兹的鼻子,宠溺地笑道:“小捣蛋鬼,想听什么故事?三兄弟的故事吗?” “才不要!那个我五岁就听腻了,”安德莉兹不赞同地撅起了嘴巴,“你上上周是不是带克利切出门历险了?我想听你们历险的故事!”她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雷古勒斯,目光带着与她年龄一点都不相符的恳切、焦急和奇怪的悲伤。 雷古勒斯不自然地侧过头避开她的目光,安德莉兹的目光总让他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不是好像,她的确是知道了什么,虽然安德莉兹隐藏得很小心,但他还是察觉出了她的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可就算她知道了,他也必须要完成那件事情!安德莉兹即使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在那些恶徒面前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孩子,他必须要保护好她。雷古勒斯低着头掩去眼中的痛苦,他掩在阴影里的手紧握成拳又仿佛不堪重负般松开,安德莉兹还在用那种他无法承受的目光看着他,雷古勒斯只能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那可是一个很可怕的故事,你听了会更睡不着的。” 安德莉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说可怕,邪恶的魔法,邪恶的灵魂,的确不应该是小孩子应该知道的,不过,也许她知道了,就能阻止,阻止……她突然觉得有些茫然,只呆呆地望着雷古勒斯,心里又急又痛,脸都涨得通红,那些话仿佛被梗在喉咙里,怎么都想不起来,说不出来。 “好了,哥哥还有事情要出门,你乖乖睡觉好不好,等哥哥回来带你去蜂蜜公爵买糖。”雷古勒斯在安德莉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便急急地起身离去。 安德莉兹伸着手,喉咙里发出“啊啊”地痛呼,眼泪一颗又一颗地滚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背影被浓重的黑暗吞没,消失不见。 她这才想起来她想对雷古勒斯说的话、 哥哥,不要去那里,不要死…… 可是,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听见她对他说的话了,他违背了他们的承诺,再也没有回来。 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安德莉兹睁开眼,意识逐渐从梦境中清醒过来,旁边床上睡着的切尔西小呼噜声缓慢绵长,时不时还升个调,在静谧的夜里像一首欢快的乐曲。 这让她清楚地明白,她在霍格沃茨,而不是格里莫广场12号。 瞪着床顶发了会儿呆,安德莉兹小声施了一个静音咒,穿上校服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床,睡得很香的切尔西毫无所觉,安德莉兹从校服兜里摸出一块折好的羊皮纸,轻轻抖开,羊皮纸上空无一物。 安德莉兹望着它的表情有点复杂,深吸了口气才念出那个有些陌生而滑稽的口令:“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羊皮纸上如墨水沁开一样迅速浮现出霍格沃茨的地图,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点和名字。 这张四人组弄出来的活点地图在被费利奇没收后,又被雷古勒斯借着禁闭从费利奇办公室的抽屉里偷了出来,当然,一向恪守校规的雷古勒斯是在安德莉兹的怂恿下干的这件事,因为那时西里斯偶尔还会偷偷寄信给安德莉兹,雷古勒斯虽然有些失落于西里斯对他的无视,但也没有怀疑安德莉兹知道西里斯的秘密。而再后来,只有安德莉兹自己知道活点地图在她手里了。 安德莉兹吸了吸有点发酸的鼻子,怀念的伸手抚过地图上斯莱特林宿舍的位置,那里密密麻麻布满了几十个陌生的名字。 在两个哥哥的学生时代,她曾经常常用这张地图窥视过他们的踪迹,也看见过一些熟悉的名字,比如名字总是和西里斯黏在一起的詹姆·波特、莱姆斯·卢平和彼得·佩迪鲁,那可怜的卑鄙的懦弱的叛徒,安德莉兹厌恶地甩了甩头把这个名字从脑袋里甩去,她发誓只要她见到那只老鼠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用一个阿瓦达杀了他。 闭了闭眼睛,从虫尾巴身上她联想到了更多的人,经常出现在图书馆的莉莉·伊万斯,还有那位几乎从来是独自一人的斯内普教授,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地窖的位置,蛇王殿下或许是出去巡视了,名字并没有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啊,在斯内普教授的眼皮子底下出去夜游,想想真是有点刺激呢。 安德莉兹自顾自地一笑,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宿舍。 她当然不是和许多霍格沃茨的其他学生(尤其是格兰芬多)一样,为了捣蛋和探险夜游,她只是睡不着想起来散散步,顺便有时去有求必应室消磨一下时间,当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让她在被发现的时候不被扣分禁闭。 连着六七天,安德莉兹又回到了从前那段痛苦的噩梦连连的日子,只有走一走,在霍格沃茨曲折复杂的走廊和楼梯上消耗掉精力体力,或者在有求必应室里整晚整晚的练习魔咒或者熬制魔药,她才能得到片刻安眠。 而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所有地方里,安德莉兹最喜欢的夜游地点是天文塔。 事实上,安德莉兹也挺喜欢天文课的,虽然辛尼斯塔教授过于学术的讲述难免有些枯燥,但她对那满天星辰的着迷让她能够轻松地克服这一点。布莱克家族很多成员的名字都与星星有关,西里斯是大犬座的α星小天狼星,雷古勒斯是狮子座的α星,而她自己的名字安德莉兹,则是天蝎座的α星,也因此那些轨迹难以捉摸的星星让她感到亲切无比。 天文塔是霍格沃兹城堡最高的塔楼,除了上天文课的时候,这里很少会有人来。站在塔楼的窗户边往上仰望,夜幕笼罩着整个霍格沃茨,如同天鹅绒的衣裳上缀满了碎钻,又像是洒了一层砂糖的布朗尼蛋糕,美丽而充满神秘的诱惑。 春季的星空中狮子座总是很容易被辨别出来,安德莉兹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伸出手,好像这样就能离那颗象征着狮子心脏的恒星更近一点,但最终,她触摸到的,只是微带凉意的空气。 就像那个沉睡在湖底的,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他所承诺她的蜂蜜公爵的糖果,也再也无法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