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茜茜: 见信如晤! 收到你的祝贺和礼物相当开心,我真的超爱蜂蜜公爵的粉色椰子冰糕和锅形蛋糕,他家的巧克力也超级棒,我自己总是做不出他家巧克力那样恰到好处的苦味和无比丝滑的口感,不过要是他家能增加一些异国口味的品种就好了,想吃你上次从巴黎订购的马卡龙和奶油泡芙,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拥有一座自己的枫糖泡芙塔哈哈哈哈哈~ 万圣节就要到了,我给小龙做了一个南瓜灯,希望他会喜欢,想看他穿上黑色披风扮成吸血鬼王子的样子,肯定非常非常可爱,不过虽然不能让他当面讨要糖果,随信的牛轧糖和龙须酥就算是我给他的小小补偿吧,记得要他不要一次吃太多哦。 我最近一切都好,你给我的关于大脑封闭术的建议非常有效,现在我已经被允许进行下一阶段的学习,斯内普教授很满意不用再总是教我重复的内容,可怜的教授,同时教七个年级真是把他折腾惨了,真希望邓布利多能够增加教职员的数量,让教授们不用再这么辛苦,我现在深深地怀疑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总是一年一换根本不是因为诅咒而是工作量太大了…… 期待圣诞节假期和你与小龙见面,请代我亲亲他! 你的安妮 随着一阵连绵的秋雨,天气变得更加阴冷,因为被切尔西拉着参加了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安德莉兹连着好几天淋雨在泥泞的场地里训练,晚上回去只能去厨房里煮了一大锅红糖姜汤预防感冒,她可不想感冒了去喝那比中药难喝一万倍的提神剂。 万圣节就在这样的坏天气里到来了,窗外下着倾盆大雨,浓黑的云层遮蔽了天空,狂风在城堡外肆无忌惮地奔跑咆哮,把窗户吹得哐哐响。赫奇帕奇的宿舍依旧温暖宁静,安德莉兹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心不在焉地草草翻阅着《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一边帮切尔西参考她的万圣节装扮,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子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想要扮演一个美艳的女鬼,不过看起来更像是穿着睡衣梦游的儿童。 “切尔西,你弄再多的红墨水在衣服上,也只像被谋杀的儿童而不是美丽的女鬼,”安德莉兹深深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哥特风的小女孩更适合你。” 切尔西纠结地拽了拽身上的白袍子,郁闷地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说的是对的。” 于是她把白袍子脱掉,换上一条精致的黑色蕾丝蓬蓬裙,又重新梳妆打扮,等她打扮好安德莉兹都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对万圣节变装提不起兴致的安德莉兹就披了件带兜帽的黑色斗篷,戴了一个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色面具,最后又在切尔西的强烈要求下涂了血色红唇,看上去倒也有一点冷冷酷酷的范了,除了手里少了一把收割生命的镰刀。 她们结伴向礼堂走去,切尔西挥着手里的羽毛扇子,如果不是一双碧蓝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可能会更有一点贵族淑女的感觉。为了举办万圣节的宴会,礼堂已经用成群的活蝙蝠装饰起来了,守林员海格种的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盏盏灯笼,大得可以容三个人坐在里面,一个幽灵摇滚乐队在特意准备的舞台上跳跳唱唱,时不时还飞到半空中,或者飘到学生面前吓他们一跳。 所有人都化妆成鬼怪一类的东西,连严肃的麦格教授也涂白了脸换上一件幽绿的袍子,乍一眼看过去还挺吓人的,但平时最吓人的斯内普教授不在这里,安德莉兹想他即使在这里应该还是一身黑袍就是了。 烛光闪耀,桌上的金盘子里盛满了丰盛的食物,大家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聊着天,比较着谁的装扮更有新意,安德莉兹低头喝着南瓜汤,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头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吃好喝好,桌椅被撤去,礼堂一下子变成了变装舞会的现场,蜡烛被熄灭,只有南瓜灯亮着幽黄的光,不同学院的学生拥挤在一起,谁也看不清谁,嘻嘻哈哈地跳着舞。安德莉兹本来跟切尔西和几个赫奇帕奇的学生一块尬舞,但人太多,光线又暗,安德莉兹一眨眼就找不到切尔西的人了,倒是看见了比尔,红头发的韦斯莱少年朝安德莉兹挥了挥手,又被他的朋友们簇拥着到别处去了。 有点无聊啊,安德莉兹摸了摸下巴,准备先回去。 一个人从身后走来,她没放在心上,往旁边让了让,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手猝不及防地抱住她把她拖进了黑暗里。 拿着糖果从人群中奋力挤出来的比尔望着刚才还有人的位置,满脸不解。 …… 混沌朦胧中,耳边令人不舒服的低语喋喋不休,温热黏腻的物体在脖子上游走,安德莉兹不舒服地想要躲开,手脚却被压住,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看见一个人正伏在她身上,那让她感到恶心的物体正是他的舌头。 “你是谁!从我身上滚开!啊!”虚弱的呵斥不仅没有阻止那个人,反而让他加大了力气,他的手从安德莉兹的腰上移到领口,粗暴地撕开了质地柔软的丝绸衬衣,连带着胸衣也被推到锁骨的位置,露出少女大片微有起伏的雪白肌肤。 安德莉兹被风吹得一哆嗦,那人没有再动作,直起身来盯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幅杰作。 她努力地想要挣脱这尴尬恐怖的处境,指尖挪动微一用力却陷入了柔软潮湿的泥土里,想要用臂肘猛地撑起身体,身体却意想不到的酸软无力,似乎是被抽空了一般。 “唔……”安德莉兹的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她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一半是因为夜晚的寒风,一半是因为意识到她无法用肢体来反抗这个对她抱有恶意的人。 “布莱克小姐狼狈的样子真可爱,可惜我没有带相机在身上,不然拍下来每天欣赏欣赏多好。”那个人笑道。 安德莉兹瞪大了眼睛,几乎尖叫出声:“你是奇洛!” “哎呀,不好,被你认出来了,”奇洛弯腰双手撑在安德莉兹的脑袋两边,他的呼吸喷在安德莉兹的脸上,安德莉兹厌恶地侧过脸,右手曲起,微微颤抖,“本来没想这么快对你下手的,但是有人拜托了我,我也只好提前享用美食了,真可惜,还不到成熟的季节呢。” 安德莉兹冷哼一声,在奇洛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一瞬间右腿曲起,膝盖狠狠击在他的双腿之间,奇洛惨叫一声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她顾不得去看他,把魔杖握在手里就想离开。 “Bitch!”奇洛愤怒地大吼,安德莉兹感到不妙,刚侧过身一道红光就击中了她,极度的,使人耗尽一切的疼痛让安德莉兹意识变得迷失,像皮肉被一刀刀割下,连骨头都被疼痛侵蚀着,仿佛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她摔倒在了地上,疼痛像浪潮一样不停息地击打着她,让她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声。 突然,疼痛停止了,安德莉兹喘息着恢复了清醒,散乱的头发已经汗湿了,黏在额头上,她的两只手深深地抠进了泥土里,指尖疼得厉害,但与刚刚钻心咒的疼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惹怒我了!”奇洛气冲冲地在安德莉兹身边蹲下,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着头,安德莉兹的脸上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恐惧和臣服,他得到的只有一个冷笑。他的眼睛气得发红,抓着安德莉兹的头把她往地上撞,直到安德莉兹的额头流出粘稠的鲜血才罢手,把她扔在地上,像疯了一样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差不多了又骂骂咧咧地快速脱自己的衣服。 安德莉兹忽然笑了,她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在奇洛的身体上流连了一会儿,颇为可惜的说:“你太瘦了,看起来今晚我是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有没有感觉你会知道的。”奇洛恶狠狠地低吼,他握着安德莉兹的脚踝拉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空气中一束绿光一闪而逝,奇洛保持他恶心的笑容倒下了,安德莉兹像对待蟑螂一样一脚踹开他,捡起魔杖低声念叨了几句:“除你武器,统统石化,力松劲泄,快快禁锢。”见奇洛确实毫无动静才松了口气,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找到自己的斗篷裹在身上,她贴身的衣服都已经不能穿了,还好鞋子和袜子还好端端的在脚上。 扶着树站起来,然后就看见了不远处还呆呆举着魔杖红着脸的比尔,安德莉兹也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咳嗽了一声,比尔立马举起双手大叫:“我什么也没看到!” 安德莉兹呆了呆,无奈地抹了把额头上的血,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强装着镇定岔开话题:“我们赶紧走。” 比尔如梦方醒,点点头:“噢,好的好的。”说完了迟疑了一下,说:“那这个人怎么办。” “让教授们来处理他,”安德莉兹厌恶地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奇洛,拉着比尔的手臂往前走,“这是禁林?” “是,我发现你不见,又看见他不大对劲,跟着他进来的,开始都迷路了,听到你的叫声才找过来的,我还是第一次来禁林呢。”比尔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安德莉兹抿了抿嘴,这里显然是禁林深处了,是各种魔法生物的地盘,即使是经常去禁林采草药的斯内普教授也很少会深入到这里,也不知道那个奇洛哪里来的胆子敢来这样危险的地方。 钻心咒带来的疼痛仍然在折磨着她,她明白自己现在就是在拖累比尔,额头上伤口的血腥味会引来禁林里的野兽,那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东西。 皱着眉边走边想,突然,安德莉兹在斗篷的口袋里摸索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上次来禁林落在里面的,不由一喜,捏着那个像哨子一样的东西用力一吹,哨子发出极高亢尖锐的响声,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快速地靠近,比尔警惕地用魔杖指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然后瞪大了眼睛。 一个年轻的马人向他们跑来,他的头发是白金色的,长着一副银鬃马的身体。 “安德莉兹,你还好吗?”他在两人面前停下,看见两人的狼狈样子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露出担忧的神情,“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今天早些时候我就察觉到你会遇到危险,但被一些事情绊住了脚。” 他的眼睛蓝得惊人,像淡淡的蓝宝石,安德莉兹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我只是遇到一点小麻烦,希望你能送我和我的同学离开森林。” “是的是的,当然没问题,森林对你们这些孩子来说总是太危险了,”他俊美的脸庞上露出赞同的笑容,他转向比尔,“噢,红头发的孩子,你一定是一个韦斯莱,我叫费伦泽。” 他一边说一边弯下前腿,把身体放低,让两个孩子爬到他的背上。 安德莉兹拢了拢宽大的斗篷,有些尴尬地选择了侧坐。 费伦泽嘱咐两人坐稳,轻盈地抬起蹄子冲向树林,他们在树林中行进了很久,费伦泽和他们说着话才没让他们睡着,安德莉兹望着他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后脑勺,觉得很是安心。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从禁林里钻了出来,霍格沃茨明亮的灯光也出现在他们眼前。 “我就把你们留在这儿吧,”费伦泽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疾步走过来的斯内普和跟着他满脸激动的切尔西,“晚安,孩子们。” 安德莉兹和比尔依次从他背上滑下来,并向他道谢,马人笑了笑,转身消失在了幽深的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