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先琳走了进来,在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叹了口气,对着冯盎道:“将军,大势已去,再争斗下去,我们真的什么都没了,不如趁手里有点筹码......”
“不,我绝不!”冯盎连连摇头道,“我冯家世代受大隋皇恩,绝不可能向叛国贼子投降!”
陈先琳:......
明明是一己之私,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得是冯盎你啊!
“全军整军备战!”冯盎撕心裂肺地喊道,“今日一战是我们的最后一战,此战若胜,我们就能活,否则,我们一起共赴黄泉,黄泉路上再战,不死不休......”
陈先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走出了营帐,出来正好碰到冼宝彻。
“陈先生!”冼宝彻上前叫住陈先琳道,“陈先生,如今冯盎已经靠不住了,当时你许诺我的三郡之地,你将如何兑现?”
陈先琳看了冼宝彻一眼,缓缓开口道:“我许你的自然能兑现,只是不知你敢不敢做。”
“陈先生,你不是在说笑吧?”冼宝彻拎了拎袖子,没好气地道,“我都做到这份上了,连自己的老底都压上了,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陈先生,你就说吧,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三郡之地?”
陈先琳望了望北方,反问道:“依你看,当今这天下,哪家将会得到天下?”
听到这,冼宝彻眉头紧皱,眯着眼试问道:“陈先生的意思是,降汉?”
“我可没这么说,将军好自为之!”说完,陈先琳便拂袖而去。
冼宝彻看着陈先琳远去的身影,脑海中迅速拼凑着各种可能,忽然眼前一亮,一拳砸在手掌上,赞道:“对呀,我怎么这么死脑筋呀,谁强就投谁,这还用问吗?!”
于是乎,冼宝彻立即回到自己的营寨,命令士兵把所有妨碍行军的东西全部丢弃,只带着随身的武器,急匆匆往西南方向撤退。
冯盎这才刚刚下达集合大军的命令,冼宝彻率部逃跑的噩耗再次传来,气得冯盎暴跳如雷,但也只是发脾气,对于冼宝彻的脱离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最后集结在他麾下的都是自己的兵马,原先还有六万,但这几次大战他自己的兵马都是冲锋在最前面,损失也最大,如今手里能战的已经不足三万了。
即使这样,冯盎依旧命令士兵列阵,准备在今日拼死一战。
“将士们!”冯盎拔出宝剑高声喊道,“今日决战,非死即生,我冯盎与你们同在,冲呀!”
冯盎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这下士兵们的热血被激发了出来,嗷嗷叫地往高要城发起最后的冲锋。
与昨日相比,今日一战更加惨烈,双方都是不要命的主,战事一时陷入了胶着。
高要城北,定山。
王君阔一手持陌刀,一手拉住缰绳,对着身后的将士喊道:“大汉的将士们!冯盎已是孤家寡人,撑不了多久了,随我杀下山去,夺取你们的战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