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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饭间小插曲

左盼右盼,终于熬到了土方离开京都,然后没多久也终于熬到了她所知的下一个时间点。  在某一天换班的时候,藤堂忽然提出了让她们一起来出来吃饭。奈奈静静地看着事情按照动漫情节发生,在藤堂一番大呼小叫着:“一个人吃饭很无聊诶!”之后,冲田无奈地答应了,然后奈奈就迎来了出门概率大大提高的日子。    “早..早上好。”雪村千鹤站在门口时还是有点紧张,却有种可爱的感觉。  “早上好。”山吹奈奈本来是不会记得打招呼的,只是千鹤说了她也就学着说了。  山吹奈奈现在穿着普通队士的内番服,宽大的裤子和白色的上衣,她的脸不像雪村千鹤看起来比较像少年,还有一点中性化。即使更加男性化的服装依旧无法掩盖住已经成型的性别。配上表情有些呆的脸,并不会有温柔的感觉,所以这一身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武家的女子感觉。    “雪村和山吹来了,坐这边吧———”原田左之助在其他人有所表示之前铺下了两个垫子,热情地邀请两人入座。    “左之真是的,对女孩子就那么热情。”藤堂撇了撇嘴,对原田的行为表示了鄙弃。  “说起来还是平助你提出让她们过来吃饭的吧?”永仓则例行打压藤堂。  “我这不是想热闹一点吗!”藤堂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反驳起来。  原田和永仓一副我们都懂,你别狡辩了的表情,让藤堂大为恼火。    “谢谢你,藤堂先生。”千鹤及时的开口打断了三人组无法停止的日常。  “啊,别叫我藤堂先生了。大家都叫我平助,你也这么叫就好了。”被少女道谢的少年有些羞涩地摸了头摸头。  “嗯,平助。”千鹤大方的应了下来。    奈奈选择了靠冲田近的那一边,而千鹤坐在了原田旁边。    斋藤一对多出的两人毫无看法,一如既往认认真真吃着饭。藤堂和永仓上演着每日必定的抢饭大战。  奈奈不是不想趁机表现一点,但不夸张的说,真的是和鱼作斗争已经用尽她全部的精力了。又要压抑住反胃的感觉,又要避免自己表露出来,结果就是她非常的安静的吃着自己的东西。    已经吃完的冲田注意到了山吹奈奈,对方吃的很专心吃饭,但速度却很慢。看着对方盘子里才减下去一点的鱼和继续伸向鱼的筷子,以及接下来出现的短暂皱眉,他不禁开始怀疑,今天的鱼有这么难吃么?并没有吧。  那么,是讨厌吃鱼么?  对于这个猜测他有点小遗憾,如果是讨厌别的食物,可以稍微多山吹分一些,但是鱼是珍惜食材,份量有限就没办法了。    “冲田先生已经吃饱了吗?”千鹤注意到已经放下筷子的冲田,和旁边的三人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冲田看了一眼还在努力吃饭的三人组,说到:“嗯,吃太多会变傻瓜的。”    永仓新八立即抓住了这点:“傻瓜什么的我就当没听见,不过,这饭归我!”说着就像怕冲田反悔似的,远远的伸出了手。  “请吧,我只要悠闲地喝酒就行了。”冲田毫不在意。    而中的奈奈听到冲田的话,终于分出了注意力,在永仓的手伸向冲田饭碗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打了下去。    “啪”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屋子。  而永仓新八似乎没有想到,也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请不要这样,吃不饱的话我的饭给你,鱼也可以给你,请不要动冲田先生的饭。”不吃完饭还喝酒,山吹奈奈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得肺结核的是冲田而不是别人,莫名有些气恼。  她明明这么在意冲田,可是本人却完全没有一点自觉。然后也忘记了自己处境,对着冲田就责备起来:“冲田先生也是,多吃饭少喝一点酒。”    “哇!山吹桑太偏心了吧!”吃痛收回手的永仓故意放大嗓门嚷嚷到,“为什么只关心冲田啊,明明吃不饱的我更可怜吧。    “那是因为…”  “我已经吃饱了。”奈奈话还没说完,就被无辜躺枪搅入事端的冲田打断。    于是奈奈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冲田身上:不好好吃饭会生病的。”    千鹤小少女没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发现自己被注视后,有些慌了急急忙忙的解释说:“我只是第一次见到奈奈姐生气的样子,感觉就像…”千鹤说了一半瞄到了冲田不善的眼神,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但新选组最不差喜欢搞事情的存在。  “感觉就像是妻子在指责丈夫一样。”藤堂毫不在意的说。    “咳咳。”奈奈本来就还注视着冲田,听见藤堂忽然这么说,倒不是害羞,就是有些被惊讶到了。她好像从来没想那方面的事,她心里只是想避免冲田的悲剧命运而已。    冲田则是具现化了黑线,说了句心里话:“饶了我吧,我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    本来还有点尴尬的奈奈听到冲田这么说,也松了口气,对着藤堂说到:“我没有这样的想法,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诶?”看见奈奈毫不作假的眼神,其他人却感到奇怪了。  “等等,”永仓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你不是喜欢冲田吗?”  冲田也没想到山吹奈奈会那样说,他以为对方会高兴听到那些的说法。但是转念一想,也是,这样才比较正常。忽然冒出一个人喜欢自己什么的,还是有些吃不消。    “嗯,我是很喜欢冲田先生。”奈奈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避开了冲田的正面,低下头有些自言自语地描述了自己朦朦胧胧的感觉:“冲田先生是很重要的,我喜欢这个样子的冲田先生,如果是为了让冲田先生一直能像现在充满活力的生活下去,不管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去做的。”  因为低着头,并没有人看见她脸上最后一晃而过阴霾,甚至连本人也没有注意到。    当想到冲田相关的事的时候,山吹奈奈觉得自己会进入一种奇怪的状态。只要是为了冲田,什么后果她都不会思考。安静下来之后她也会感觉到有些不对,但进入状态后她是无法控制的。    “这不是很奇怪吗?”藤堂不解的低声嘀咕了一句。  “是呀,”冲田假装失望地说到:“说什么,但是之前我让她陪我练习明明都拒绝了。”    “我真的不会。”奈奈也有些委屈,先不说她的记忆里没这些东西,虽然为了后续的历史进程,她最好得有点战斗力,但是之前那个梦境的冲击太大,她很害怕使用妖刀。    “总司!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斋藤一听不下去了,终于开口了:“不要去故意挑衅妖刀,如果连山吹奈奈也失去理智被控制,妖刀流落出去对京都的危害很大。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最好保持高度警戒。”    新选组也不是没有打算的就这么关押这山吹奈奈,实际上他们也隐秘的在四处打听关于妖刀的事情。但是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传说了,有用的消息几乎没有。    “嗨嗨,知道了。”被批评的冲田瞬间失去了精神,一提妖刀大家似乎都陷入了沉默。    看见冲田不开心的样子,奈奈也有些纠结:“如果冲田先生实在无聊的话,我…我可以用木刀和你练习,这样的话也不用担心会伤人。”    “和冲田练习,就算是木刀的话,你也会很惨的。”藤堂深有体会的说道。  “没关系,打不过我会逃的。”奈奈想了想。    其他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因为武士的字典里逃跑是个很屈辱的词,但看着奈奈的样子,又释然了。你和一个基本不会用刀的女人讲武士道,有点强人所难。    “不要,我可不想背上欺负女人的名声。”冲田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真的无聊到要找人练习。    “那…”奈奈还想说什么讨好冲田,却不知道能做什么。  冲田也有些明白奈奈的想法了,看着对方碗里还剩一大半的鱼,转换了话题:“我做的鱼这么难吃吗?”    “诶?”奈奈愣了一下。这是冲田做的?那她吃鱼时露出嫌弃的表情了吗?被看见了吗?怎么办?想到心里就咯噔一下。    “啊,”不明所以的藤堂看见了山吹奈奈碗里还剩一大半的鱼,忽然了然,想要帮对方解围:“因为好吃的要留在最后吃吧。”藤堂挑起自己碗里完整的鱼甩了甩。    永仓新八趁机想要夺鱼却被藤堂灵活的躲开:“早就小心着你了,大叔!”  藤堂获胜般的一口咬下了自己的食物。    “是吗?”冲田似乎很有兴趣,继续问奈奈。  被问到的奈奈急忙回答:“嗯,嗯。”  “那你怎么不吃了?”  “现在就吃!”奈奈有些着急,把分量不小的鱼肉放入了嘴里。虽然她想表示出好吃的样子,但是,真的太痛苦了,那一块鱼肉太大了。  冲田看着对方表情渐渐严肃起来,竟然有种迈向死亡的决绝感。    千鹤有点担心地看着奈奈吃下了小半条鱼,欲言又止。    冲田也注意到,奈奈握着筷子的手,似乎暴起了青筋,他对此挺喜闻乐见的。。    然而也就片刻,山吹奈奈急速放下了筷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侧到了一边。  有点控制不住了,好想吐。奈奈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生理冲动,平复着恶心的感觉。    “奈奈姐,没事吧。”因为忽然的反应,千鹤担忧地问。  奈奈虚弱的摆了摆手,似乎已经从恶心中镇定了下来,但马上又立即捂住了嘴。    “已经难吃到要吐了吗。。”冲田一脸果然如此的感觉。虽然厌恶某种食物的心情他虽然也有,但是这么强烈的他第一次见。    “实在不想吃的话以后不必勉强。”斋藤难得地开口说道,“没有必要为了讨好冲田做到这个程度,另外说一句,今天的鱼也不是他做的。”    原田也皱起了眉头:“冲田,你过分了。”    奈奈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听见了对冲田的指责,立即解释道:“逞强是我的不对,但是这个冲田先生没有关系。食物的话,一定要吃下去,多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了。”    山吹奈奈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说出的话却并不似作假。    “虽然敬畏食物的心情值得鼓励,”原田依旧觉得山吹奈奈这个人问题很严重,“但是吃饭不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也是为了享受。你没有必要为了不浪费做到这个份上,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但是…”奈奈还想反驳,原田又打断了她:  “明明只是个小女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这种时候说谢谢就行了!”    有些长辈的感觉,不仅把她镇住了,把其他人也镇了一下。    “那,谢谢。”奈奈心情复杂地道了谢。    “左之爸爸好可怕。”  “平助!”  “家暴了家暴了!”  “左之你不要欺负平助啦!”    在三人组的带动下,气氛又逐渐回升了起来。而奈奈和冲田,也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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