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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所谓人类

“我冲田总司还不需要一个同样受伤的人来照顾。”而早就理解到山吹奈奈不是正常人的冲田,此时则对上了电波。  但是这样说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所以冷笑着接了一句:“留下后遗症不会赖到我头上吧?”    虽然山崎不赞同冲田的说法,但这句话很有用,本来就脸色苍白的山吹奈奈脸变黑了。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勉强维持微笑退出了房间,逃跑似的离开了。    “你刚送回来时,是她帮助秋山紧急处理的。秋山回去后,山吹桑晚上都是在你房间里坐着休息的,为了能够在你醒来时及时找到我。”山崎能感受到山吹奈奈对冲田的感情,但是他说不出冲田你过分了之类的话,只能从山吹奈奈的角度表达事实。    “不这样说她不会回去的。”冲田也有一点理解了,并且他回想起来了,山吹奈奈的手臂,应该是他刚醒来那会,为了避免撞到他受伤的。  脱臼的痛他是知道的,全程没有主动说一句,该说是太能忍耐呢还是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呢?真是麻烦啊。  他是新选组的刀,除了为新选组斩尽敌人,为什么还有这些麻烦事要处理。    知道了冲田的态度,山崎心里也平静了些,山吹奈奈,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第二天,冲田的房门就被前来探病的同伴们塞满了。山南说还好他醒了,不用边若水了,原田和永仓在饭里额外多给了他些肉,土方让他好好修养不要着急,近藤先生先是教训了他战斗失误然后又仔细嘱咐了他照顾好自己,就连阿一也给他带了他平时爱吃的那家糖果铺的金平糖。    不过说第二天再来的山吹奈奈并没有过来,听来看望他的千鹤小姑娘说似乎是劳累加上着凉,病倒了。    冲田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是庆幸不用看见麻烦,还是内疚山吹奈奈的生病。不过他的情况,也不能去探望别人就对了。    另一边的山吹奈奈,则是无奈地躺在被子里。要说病倒了其实有点不准确,她就是蜜汁脱力了。感觉身体像进入休眠状态了一样,全身都绵软无力,随便走几步就感到气喘吁吁,像瞬间老了几十岁一样。只能吃饭,然后休息。  想起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很快就会恢复,然后第二天去继续照顾冲田,只能长叹一口气。看来,她高估自己的身体机能了。    这个状况,在她昏昏睡睡中,一直持续到三天后秋山桐挤出时间来新选组复查也没有太大的好转。    秋山来的时候她还在沉睡,但是还是被身体对秋山的本能戒备惊醒了。    “怎么弄的?”秋山桐打量着屋子,似乎在看什么。  “我不知道。”奈奈反应过来来着是谁后,又把戒备放下了,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这屋子里恶意都要溢出来了。”秋山有些嫌弃看着四周,在她的感知里,以奈奈这屋子为中心,连带着周围都充斥着不安分的狂躁气息,但是似乎又被什么束缚了起来,没有扩散开来。“还好你压制住了。”  奈奈不知所云,她只感觉到很疲惫。虽然休息有一些好转,却也太细微了。    “算了,仅此一次。”自认倒霉,运起灵力像奈奈心口输送,但是如果石沉大海没有激起水花。  奈奈则感觉到了身体仿佛干枯的田地被注入了水流,却又立即被蒸发了一样,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能量体系不同?”秋山对于治疗失效十分不解,停手给她把了把脉,却一切正常。  而奈奈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秋山不得不再次摇醒她。  “如果你恢复不了,那就准备来给我做实验吧。”秋山郑重地说道。  奈奈也听清了,撑起精神回答道:“好。”    山吹奈奈的病似乎有一病不起的征兆了,就连冲田都逐渐好起来,开始进行复健练习了,她还在睡。    秋山第二次来时,感觉到空气里的狂躁气息平息了一些,山吹奈奈连醒都不带醒一下的;第三次来的时候,恰逢山吹奈奈清醒着,狂躁气息又淡了几分,这才让她注意到源头——墙角的太刀。    “那个散发着杀戮气息的武器是什么?”秋山当然见过奈奈带着刀,只是对她来说除了魂武器其他的都没有威胁,也就没有分配注意力。  “妖刀,山吹村正。”  “山吹?”秋山来了兴趣,走过去拾起来太刀,从刀鞘中抽出了刀身。    没错,这上面有微弱的能量流,与普通武器不一样,大概有什么特殊的构造吧。但是她没有守护者之眼那么方便的东西,只能凭感觉。  从她握着刀开始,之前四散的气息便集中起来,似乎在进攻她。    奈奈倒不是很担心秋山被控制,毕竟她看见过。妖刀的能量与秋山桐相比近乎于无,但还是开口提醒到:“这刀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之前新选组的人被控制过。”    秋山则直接把刀架在自己手腕上,到底是怎样的武器,试一试就知道了。  然后奈奈就看见秋山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奈奈不习惯这种场面般别过头不去看。所以只有秋山看见了,流出的血液没入刀身,消失了,她甚至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能量的流动的方向。  然后她就明白了,原来是这种用途啊。    秋山运起灵力抹去了伤口,将刀放回原处。她没有帮助山吹奈奈的必要,就这样就好了,可以着手准备实验了。    但是,回过头看着山吹奈奈偏着头不忍看她伤口的背影,又有一点良心不安:“除了治疗冲田总司的肺痨之外,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啊?”被忽然问道,奈奈想了想,她的愿望就是让冲田好好的,其他的没想过。    秋山见不得她傻愣的样子,内心叹了口气有点想要放弃,难得她大发善心,想要补偿她一点都没有途径:“那想要的东西呢?或者喜欢吃的?”    再迟钝,奈奈也意识到了秋山的意思。这段时间,她迷迷糊糊的困在房间里,又加上秋山告诉她准备实验,她似乎能体会到一点冲田病重时的心情了。    冲田想要回到现场,她想去冲田身边,这一点来看倒是一样的。    “想一直照顾冲田先生。”奈奈直白的回答,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又是冲田?”秋山有些不满,“你之前真的是普通人类吗?”    “那是当然。”奈奈毫不犹豫,虽然记不清了,但她绝对不会忘记穿越前自己作为普通人生活了二十年的事情。  “所谓人类,”秋山瞟了了她一眼,然后眼神又继续飘远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是不行的。愿望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就毫无意义。”    奈奈不明白秋山说的话,秋山也没指望她懂,问题就连珠炮般的扔了出来。    “你喜欢冲田?”  “那个…”好像也不是喜欢。    “你想和他结婚?”  “没有!我没这样想过。”    “你想要他感谢你,温柔的对待你?”  “虽然想被温柔的对待,但是我没有想过要利用他的感谢。”    “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要他健健康康的活下去,那个人不应该死在病床上。”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你死了自然就看不见了。”秋山冷言冷语。  “不能这样算,我只是……”奈奈被问的有些憋屈,却又说不过。    “骗人!”秋山打断她,眼神凌厉不容她躲闪,把奈奈几乎吓傻了。  “你想要冲田对吧?”然后又放缓语气,如引导般凑近奈奈的脸:“你想要他对着你微笑,想要他温柔地对待你,心疼你的付出,对吧?”    奈奈难得被秋山的话涨红了脸。想要什么的,这种话…  她不是,她没有。    但秋山捂住了她的嘴:“不要回答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说完没有给奈奈反驳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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