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太守不必客气,我们一点都不怕麻烦。我们只是担心,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那才是叫人心寒!”
常挽月没好气地回应。
林向罪行已昭然若揭,她不明白,郝逸铭为何还要答应他的无理条件。
郝逸铭无奈地叹了口气。
常挽月还想说什么,被司君澈拦住了:“如此,我们先行回驿站了。”
“我送你们。”郝逸铭说着,就要送二人出去。
“不敢有劳郝太守,我们自己会回去,不会逃走!”常挽月冷脸相对。
郝逸铭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折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天空逐渐成深蓝色,月亮若隐若现。
常挽月和司君澈携手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放心,明日,林向等人逃不掉的。”
“郝太守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没法评判。”常挽月还未缓过这口气,“现在,只能盼着何花说话算话了。”
司君澈微微一笑。
常挽月瞥了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
常挽月心底暗道:若是真不成,大不了她还用老办法,让林向‘刺驾’去!
翌日清晨,林向等人被县衙的囚车带往宁青县的刑场。
即便是在囚车里,林向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甚至叫嚣着自己会被释放。
反观其以络腮胡子和瘦高猴子为首的几个手下,皆是蜷缩在囚车角落里,瑟瑟发抖,有的甚至还吓尿了裤子。
百姓们被官兵拦在道路两侧围观。
“这不是咱们县里的驻军吗?怎么还尿裤子了?”
“就是啊!平时打砸抢杀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嘘!小点声,万一他们死不成,倒霉的不还是咱们老百姓吗?”
到了刑场以后,一行人被麻绳牢牢地捆住,按跪在刑台之上待审。
几个人高马大的刽子手持刀待命。
其余几个人早已吓瘫了。
林向丝毫不害怕,甚至还挺直了腰板,等着郝太守说话算话。
司君澈和常挽月被张石头等解差看着,站在人群中观看。
常挽月的眼神,却一直在寻找何花。
郝逸铭也说话算话,坐在监斩台上。
“我说郝太守,你说的人证呢?”林向反而向郝逸铭发问了,“人证不来,你可就得按照事先说好的,放了我们了!”
围观的百姓神色焦虑:若是今日林向等人不死,他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林向甚至还叫嚣着看向百姓:“谁作证,我看你们谁敢作证?!”
常挽月找了一圈,都未曾找到何花的身影。
百姓们纷纷退缩,即便知道林向的罪行,也不敢多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林向看看天色:“郝太守,时辰到了,你不能说话不算啊!”
此时,常挽月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她绝不会允许林向活着走下刑场。
“郝太守,程县令,民女何花前来指认,揭发林向等人的罪行!”
人群中,何花带着女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