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张石头等解差,皆下意识的落后了两步,生怕被即将的战火波及。
这一路上,从京城到宁青县,常挽月是什么人,他们也算是了解了。
他们知道,对于司君澈的隐瞒,常挽月并不会轻易放过。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还在街上,常挽月似乎就要发难了。
司君澈依旧云淡风轻:“郝太守和程县令需要我配合,我也不能拒绝不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要至少跟我打声招呼不是?”常挽月咬牙切齿,“若是因为你的隐瞒,误会了郝太守可怎么好?”
司君澈笑意莫名:“事情不都解决了吗?还有必要倒后账吗?”
常挽月捏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咯吱直响。
确实没有必要倒后账,但是,我这个人喜欢有账当时算。
说完,举起拳头就朝着司君澈挥过去。
然而,当场被司君澈拿下,牢牢地禁锢着自己的手腕。
常挽月想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司君澈,你做什么吗?”
“做什么?难道这话,不应该是我问夫人嘛?”司君澈深深地看着她,“夫人为何要谋害亲夫?”
常挽月恨恨地咬着牙齿:“司君澈,你放开我!”
司君澈回眸,见张石头正在看热闹,当即眸光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当即拉着常挽月翻了个身,遂,松了手。
唔!
张石头顿感脸上一阵难以言明的痛。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在看热闹,怎么就被战火波及了呢?
常挽月愣了愣,被司君澈松开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就打在了张石头的脸颊上。
完了完了,殴打官差,罪加一等啊!
“张大哥,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罪魁祸首是司君澈,我也是被他胁迫了。”常挽月说着,掏出薄荷油递过去,“我随身带了薄荷油,你先搽搽脸。”
张石头委屈地捂着脸:“常姐客气了,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静静。”
李四凑了上来:“张哥,静静是谁啊?”
张石头捂着脸骂:“滚一边去!”
一行人回到官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才迈进前厅,就看到了孙大头。
“回来了?”孙大头依旧一副黑脸。
司君澈点点头,将官府的赏银分给孙大头一些:“老规矩!”
“我押送过这么多队伍去边关,也只有你们两个懂事。”
孙大头若无其事地收了银票,心情甚好。
这一趟差事好,捞了不少好处。
遂,目光又落到了张石头那张略显红肿的脸上:“脸怎么了?”
常挽月眸光流转,直看着司君澈。
张石头看看常挽月,遂迎上孙大头疑惑的目光:“哦,不小心撞门柱子上了。”
孙大头也没再追问,当即吩咐几人抓紧时间休息,并定下明日卯时初赶路。
常挽月和司君澈回二楼的房间时,无意间听到,房间里有窸窣的动静。
透过窗纸往里看,有身影晃动,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