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司君澈万分平静。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其实你们都埋伏在目的周围吗?”
看着老杨依旧无情绪起伏的脸色,司君澈忽然佩服起他的胆量。
老杨转身,游走于放置干尸的石砖床之间,一个一个,仔细地打量:“这么多村民,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妇孺,还有的一尸两命。”
老杨的声音愈发低沉,低沉中,又带着点点凄凉。
眼底中也仅是无限的忧思和怀念。
这是司君澈自从踏进黄村后,第一次在老杨脸上看到的不一样的情绪。
“不过没关系,今晚,一切都结束了,你们所有人,都逃不出这村子。”
司君澈眉头微蹙:“你说什么?”
这时,孙大头和常挽月正带着队伍往村口的方向走。
但走了许久,就又回到了原地,反复几次都是如此。
就连常挽月手上的指北针都失去了作用。
晚风徐徐,苍老的枯木不安地摇曳,昏暗的灯火影影绰绰,将整个黄村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
人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黄村太邪乎了,别再是鬼村吧?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哎呀!真是的,吃食没落到,反而要受这罪,早知,就不该进村。”
“起先,是谁说终于可以进村子休息来着?”
“我们都这么绕了半天了,每次都是回到原地,村口的方向明明就在前面,真他娘的邪门。”孙大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问常挽月,“还有其他办法吗?”
常挽月也很头疼:“我正在想。”
从前,她以为鬼打墙只是传言,没想到,在古代,竟真的亲身碰到了。
“你都能预测刮大风,村子还走不出去了?”孙大头无意间说道。
常挽月眉头一展:刮大风。
她倒是没指望用刮大风的方法走出村子,而是忽然想到了其他的什么。
她停下脚步,将三指放于脉搏上:脉象虚浮紊乱,像是弹棉花。
“孙头儿,你有没有觉得呼吸稍有急促?”常挽月忽然问道。
孙大头意外这种时候她会问这个问题,他稍显不耐烦地回应:“知道这村子有问题的时候,我呼吸就没正常过。”
“其他人呢?”常挽月又问了问跟前的人。
“有点,但我们走了这么久,呼吸有些急促也正常吧?”常德小声说。
“先停下,就得休息!”
“什么?”听到常挽月的话,孙大头第一个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神情严肃,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她才是这个队伍的领头。
“要想走出这村子,就先听我的。”常挽月二话不说,抓过常德的手就把脉。
孙大头挥了挥手,示意队伍先停下。
王流明以为常挽月要对自己儿子做什么,连忙阻止:“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常挽月愈发严肃:跟自己的脉搏一样,虚浮紊乱犹如弹棉花。
她又给殷氏、方氏、王流明、美萃、彤儿等女眷把脉,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