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其他人呢?”孙大头顺着话问道。
“没几个活着了。”老周沙哑的声音中,藏不住悲怆,“我被发落服劳役,每天日出而作,日落不一定能休息,干完活,就要被送到这里关押,我们好多人都累死病死了。”
“嗨!这也是你们的命!谁让你们犯了事呢!”孙大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死于非命啊!”老周说着,竟激动地流出眼泪,“生了病受了伤,非但不给治,还直接拉出去活埋,几个女娃子,当地的官员给嚯嚯了……”
老周说得凄凉,流放队伍里的人听着冒汗。
他们不被鞭子抽,不想受伤生病,不想被活埋,只想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啊!
“我们当初来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只求能好好活着,可是,哎!”
老周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忍不住。
“好了!别吵吵了!”钱虎不耐烦地打断,“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打死几个报报仇?!”
“好了!你少说两句,这一路上就显你话多?!”孙大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监门军营房中,向贺检查了一行人的包裹。
“还真是京城兵马司派人来的。”
随从赵国点点头:“听说这个孙意,前些年带着流放队伍来过。”
“那他这回带的流放队伍是什么来头?”向贺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关于这次流放队伍的花名册。
赵国想了想:“这个,您还得问孙队长本人了。”
“孙意他算个屁,京城来的狗腿子罢了,敢在老子面前叫嚣!”
向贺想想就觉得生气:近几年,哪个流放队伍发配过来,不得对自己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哪里有像孙意一样这么嚣张的?
还有流放队伍里,站前最前面的那一男一女,更是过分,见了他,竟连害怕和敬畏之意都没有!
不过那女子,长得倒是挺标致的,若是收做侍妾,岂不美哉?
向贺想着,两眼冒出亮光。
“向队长?”赵国试探地喊了一声。
向贺回过神:“去把孙队长和流放队伍里领头的那一男一女,都给我带过来。”
“是!”
此时,州府衙大牢中,孙大头依旧在心底骂:一群兵痞子!
再回过神看向常挽月和司君澈的时候,只见二人都不约而同的闭目养神,甚是悠闲。
“我说,你们就没有什么办法,任由着被关在这里?”孙大头似乎早已习惯有他们带着逃离危险,冲破困境了。
“既来之,则安之。”司君澈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啥?”孙大头瞪大了眼睛。
你们安了,我们可不想安,我们还要回去交差呢!
“孙头儿稍安勿躁嘛!我夫君的意思是,待会儿,就会有人来请咱们?”
孙大头像是听了个笑话。
司君澈听到外面的动静,倏地睁开眼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