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即提笔批注,“就去洛西村吧!”
京城来的流放队伍不了解洛西村,但县里的衙役在熟悉不过。
洛西村是全县最穷最落后的村子,背靠荒山,离边境最近,马匪出没频繁,恶霸横行,洛西村的百姓日子过得艰难。
去了那里,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在为二人惋惜:明明能力这么强,却要去那种穷乡僻壤,可惜了。
就连解差张石头等人都感叹是县令有意针对二人。
但是,他们却什么都不能说,更无力改变什么。
孙大头看了看吴城,又看了看常挽月和司君澈,心底暗道:
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想来,圣上一定会有所耳闻吧?
无论他人如何议论,作为当事人的,司君澈毫无任何情绪
常挽月的目光只停留在了鬼鬼祟祟的张婉儿的身上。
原来,常旺族适才拿出玉佩的时候,被张婉儿发现。
张婉儿便要去偷那玉佩,以求能贿赂吴城,跟着一起去石楠村。
常挽月冷笑:她怎么可能会如了她的愿?
但仅仅是阻止她偷,也远远不够。
于是,她暗中启动空间传送门,偷拿了吴城身上的玉佩,换了常旺族的玉佩。
张婉儿得手了,但是,她偷到的是吴城身上的那块。
随即,张婉儿像模像样地走上前一步:“吴县令,我们的真想去石楠村,您受累通融通融,您看这个资本够吗?”
张婉儿想都没想,看都没看,就将玉佩递了上去。
吴城看到玉佩,眼睛倏地睁大了。
张婉儿以为是他没见过这么好成色的玉佩,瞬间又得意起来,问道:“吴县令,我们能不能去石楠村了?”
“你放肆!”吴城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张婉儿更是不明就里。
“大胆刁妇,竟敢偷本县的东西来贿赂本县,企图蒙混过关,好大的胆子!”
吴城的怒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落到了张婉儿身上。
偷拿县令的东西贿赂县令?
怎么回事?常家二房媳妇这么傻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张婉儿也懵了:“吴县令,您不是弄错了?我没有偷拿您的玉佩啊!”
“东西都摆在本县面前了,你还敢狡辩?!”吴城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如此,本县倒也是不用安排你们的户籍和去处了!”
张婉儿想上前辩解,当即被衙役拿下。
吴城指着她:“将这刁妇给本县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与其他家人常宿、常生全部降籍为奴,发配到工事上服劳役!”
被流放来的犯人,若是在当地犯了事,县令是有权利做任何处置的。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常生慌了神,连连拒绝。
但是,衙役哪里肯容他胡闹,得了县令授意,直接拖了人下去,按着他在变卖为奴的文书上按了手印。
与此同时,外面传出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和张婉儿的叫喊声。
常家二房一家三口人的户籍和去处,处置得格外快。
从事发到被发落到矿上,仅仅半个时辰。
有的人忍不住唏嘘,说常生的前途算是都毁了。
有的人却不以为然,说常生和张婉儿这一路上没少闹腾,如今有这个结果也算是报应,只是可惜了常家二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