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锤疯了?
司家的小堂屋中,常德喝了一大碗水:“根据镇子上的人说,马大锤家里被洗劫一空,他恼羞成怒,便准备去官府报案,结果,还没出门,官府的就上门了,要以盗窃财物罪将其带走,然后,他就疯了,最后,还是被官兵给拖走了。”
常挽月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
“你倒是平静。”司君澈看了眼满不在乎的常挽月。
“那你让我有什么反应?组织镇子上的人敲锣打鼓庆祝马大锤被抓?”
常德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司君澈忽然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喝水。
常德与常挽月一起对了账,便起身告辞:“姐姐,姐夫早些休息,我先回了。”
常挽月朝他摆了摆手。
“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考虑一下,怎么应付吴城。”
房门闭合许久后,司君澈才说道。
常挽月想了想:“你是说,吴城有可能会气急败坏?”
司君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有可能,在黑心客商被抓走后,吴城就已经坐立不安了,加之又出了马大锤的事,他怕是更坐不住了。”
与此同时,青石县的县衙书房内,吴城正来回踱步。
明亮的灯火将其完全笼,折射在地上的身影,也随着他的走动不断伸缩。
县丞石成忠站在一边,看着有些眼晕,但又不好直接开口阻止。
万一吴县令发起火来将自己送到青州府工事上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现在甚至开始盼着有人来找他,哪怕是衙役来换热茶,他还有顺势离开。
石成忠的守信冒了汗水,站的腿酸腰痛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去好好泡个澡!
“马大锤的家里,当真都被洗劫一空,一丁点儿值钱的都没落下?”吴城听下脚步,忽然问石成忠,“他们家是否会有地窖什么的?”
石成忠忍不住腹诽:你还问我有没有地窖,一早的时候,你不是一起去的吗?
“大人,清早的时候,卑职等院子房间搜了个遍,就连水井都没放过,也没发现有什么地窖。要不,明天再拿着铲子去挖的?”石成忠试探着问。
他不明白,明明是马大锤家里遭洗劫,吴县令为何会对他们家地窖感兴趣?
吴城只一心想着那枚印章。
自从那个与他联络的客商被抓,他还觉得没什么。
因为每次与他交易的时候,自己都是改了妆容的。
但是那枚印章,没人注意还好,要是有人注意到,那岂非是要了他老命?
他的东西,在黑心客商身上,本来没搜到,他还挺庆幸。
哪料,是被马大锤那个蠢货偷走了。
吴城想及此,心里又开始暗骂那个马大锤。
好好的,偷什么不好,非要偷印章,偷也便偷了,还非要拿出去卖?
脑子在想什么?嫌本官的命长呢?
马大锤已然疯了,那客商又不知道被关在了哪里。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县令做得好失败。
等新上任的县令来了,他便立刻就走!
吴城这边自顾自地想心事,惹得石成忠那边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