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我一跳!”司君赋条件反射般地收回手,脸色很不好,“一天到晚的,跟司君澈净不学好,倒是学会吓唬人了。”
常挽月揉揉太阳穴:“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吓唬你了?是你自己要以为我死了,这么不讲道理,难怪夫君见了你会浑身长刺。”
司君赋板着脸训:“你还顶嘴?!”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胡子战战兢兢的。
“确实,我们要想办法活着出去,你老婆孩子还等你回家呢!”常挽月若无其事地绕着手指,“一年多没见了,你是不是也很想她们?”
胡子微微一愣,当即红了眼眶:“你…认识她们?他们可还好?”
说着,胡子的眼角溢出泪水。
“都好,你的女儿很可爱,就是,非常想你。”
胡子没忍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分离三年多,被关在这里一年多,胡子一刻也没忘记过回家的路。
但他不敢,怕被这里的人看出情绪,便生生忍下了,但忍的时间久了,便也没了情绪,直到今天被常挽月提及。
司君赋听这哭泣声就烦:“哭哭哭,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不嫌丢人?”
这里被关着的不乏女眷,胡子的啜泣,宛若打开了一个机关,引发其他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听着此起彼伏的哭声,司君赋更烦了。
常挽月悠闲地靠着墙壁:“都别出声,小心引来看守……”
胡子第一个停止哭声,他满怀希望地看着常挽月:“你知道的这么多,是来拯救我们的吗?我们要得救了是吗?”
常挽月皱皱眉:“别打扰我思考问题。”
司君澈带人埋伏在环形村庄外已经很久了。
此时的村子,外面除了阵阵偶尔的鸟叫声,再听不到其他动静。
村子里的巡逻队也收敛了嘈杂的脚步,整齐地站在村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夜更深了,猎猎山风直钻衣领,使人更加清醒。
天空的云层悄悄挪了位置,月亮再次露出身姿,洒下清冷的光芒。
司君澈趴在相对较高的地方,以杂草树枝做掩护,仔细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下一刻,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撞入眼帘。
他先是与吴山等人接头,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后,便往里面走去。
司君澈稍稍直起身子,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司君澈身后的人,以沈青宴为首,逐渐向村子围拢,慢慢渗入。
外围看守村子的黑袍人手下还没回过神,就被司君澈拧断了脖子。
没有了机关陷阱的阻挠,进入村子变得容易起来。
一个个外围看守,全部被司君澈等人干掉,并悄无声息地取代了。
与此同时,地牢之中,常挽月只觉得耳朵很痒,脑子里散发出嘈杂声。
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司君澈那边得手了。
常挽月的意识继续神游,一直跟到了吴山和黑袍人那里。
不太亮堂的灯火,衬得黑袍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一点小事也值当得把我叫过来?你们自己看不住东西,就推脱有鬼?”
黑袍人的声音低沉,中原话说得很生硬。
常挽月疑惑:难道,是吴江国那边的?
“你们手底下那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