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
常挽月被司君澈一路抱回了洛西村。
才到村口,就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二人被许里正带人围住了。
独影让何铭俊闹了这么一出,许里正彻底睡不着了。
流放地对流放过来的人管理得很严,死了无碍,若是丢了一个,他也要担责。
“我听说夜里石南村出大动静了,是你们做的?”许里正黑着脸问。
司君澈牢牢地抱着常挽月:“她受伤了,我必须马上带她回去疗伤。有什么事,接下来巡察使会派人过来说明缘由。”
常挽月除了有些累,其他没什么问题,头脑也清醒得很,这时听到司君澈这么说了,便也配合地窝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
许里正微微一愣:巡察使?
想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难道,那个所谓卖铺子的,就是巡察使?
司君澈不等许里正回应,转身便走了。
常辩一家听闻动静,从家里跑了出来,很快便看见常挽月昏昏欲睡地歪在司君澈怀里,不由得眼眸一紧:“月丫头怎么了?受伤了?”
司君澈点点头,也没心情回应什么,直接抱着人进屋,放在了床榻上,并打了热水来,准备给她擦身子换衣,检查她身上哪里受伤了。
“哎哎哎!”常挽月坐起身,“不麻烦夫君,我自己来便好。”
常挽月想去夺他手里的热手巾,却发现怎么都抢不过来。
再抬头,就看见司君澈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常挽月往床角落缩了缩:“你要做什么?”
“你不想麻烦夫君,那你想麻烦谁?”司君澈深深地看着她。
“我说了啊!我自己来便好,夫君可是选择性失聪?”常挽月熟稔地调了灵泉水喝下,又准备解扣子洗漱更衣。
转眼间,看见司君澈还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就像个雕塑一样。
“夫君,能麻烦你回避一下吗?我要洗漱更衣了。”常挽月试探着说道。
这一刻,司君澈心底空落落的。
昨晚,常挽月失踪的时候,他忽然怕了。
怕她出了意外,怕她,会悄无声息地,忽然穿回去。
他早已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的日子,有她在,再苦的日子,也不是很难过。
“夫君?”常挽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司君澈苦笑:“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我。”
常挽月眼眶微微一热:司君澈的心思,她懂。
夜里被颜景绑架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希望司君澈能顺利找到她。
司君澈二话不说,将常挽月按在床上,解开她的外衣,给她检查伤势。
感受着司君澈蛮横的动作,常挽月没有抗拒。
司君澈几乎将常挽月全身上下摸了遍,甚至连尾骨和脚踝骨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