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内,灯火通明,常挽月正在看账册,就被松鼠桂鱼的香味打断了。
她洗了洗手,开始用晚膳:“夫君怎么回来了?没在家里多住上几日?”
司君澈轻笑:“我不回来,你上哪儿吃这么好吃的桂鱼?”
常挽月不以为意:“说得好像这桂鱼是你做的一样。”
松鼠桂鱼鲜美可口、酸甜适中,常挽月吃得十分满足:“三婶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常挽月夹断鱼头放碗里,心满意足地吸吮着鱼头骨里的香味。
“你很喜欢吃鱼头?”
司君澈疑惑:一般,鱼头是没人吃的。鱼头无肉,有什么吃头?
“吃鱼头,有人求。”常挽月将鱼头上能吃的都吃了进去,最后还不忘吸了口鱼脑。
鲜嫩多汁,鱼之精华。
司君澈不可置信地看着。
“你别看鱼头无肉,但其精华都在头上,吃起来要比鱼肉有味道。”常挽月将吃完的鱼头骨扔进了渣斗。
再抬头,就看到司君澈依然是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常挽月腹诽:不就是吃个鱼头吗?有什么奇怪吗?再者,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司君澈回过神,就着蘸了汁的鱼肉吃了口米饭:“你喜欢吃就好。”
司君澈笃定是常挽月是真的爱吃鱼头,他们虽然生活在边关的村子里,但想吃什么便可以吃什么,吃不到的,她的空间里也有,断不会是因为舍不得吃才选择吃鱼头。
常挽月打量着司君澈,确定他是跟鱼头过不去,备不住还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吃鱼头。
常挽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看你的样子,肯定是没吃过剁椒鱼头或是鱼头豆腐汤吧?没关系,等过两天忙完了,我亲手做给你吃。那鱼头,可比这鱼头大多了,到时候,都是你的!”
司君澈咳嗽了两声,遂,喝了口水缓解。
这一刻,他脑子里全是鱼头。
常挽月吃完饭,又看了眼堆在一侧的账本:“家里的可还好?在这里忙了好几天,都没顾得上回去看一眼。”
“放心,好得很,如月手工坊的手工品销量很好,鱼塘也已经初步建成,我去后山的时候,顺便安排了鱼塘下一步动土计划,三婶的私人制衣也很顺利,黄老板给介绍了不少人脉。”
常挽月松了口气:“看样子,夫君和施将军联络交接的事,进行得很顺利。”
“我跟施将军谈了许久,他还算是个明白人,骨子里的忠义还在,还一个劲儿地说,要报答我们呢!”
常挽月略作思索:“看来,我们开发的荒山安全,算是彻底有了保证。”
“是这个意思。”
很好,施将军这般,还算符合常挽月的预期。
一口吃不成胖子,这样的进展,恰到好处。
“方才听赵伯说,你把赵家治得服服帖帖?”
常挽月清了清嗓子:“赵伯说话也太夸张了。最多算是小小地试探了一下......”
常挽月的试探,有了进展。
三日后的清晨,常挽月出去巡查田地和制衣坊施工进展的时候,就看见李柱子精神颓废地从赵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