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公堂之上,陷入小规模混乱。
“你干的好事?”
公堂里侧,司君赋终是走了出来。
“是他们自己要打架,我哪里管得住?”司君澈显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司君赋又将目光落在了锋踆身上,锋踆露出个难为情的样子,躲开了司君赋质问的目光。
“放肆!”司君赋走上公堂主位前坐下,抄起惊堂木就是重重一拍。
‘啪!’的一声震天响,制止了嘈杂声。
公堂上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赵家父子皆已鼻青脸肿,嘴角冒血,躺在地上起不来,杨老板脸上也挂了彩。
司君赋看得头疼:“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他们都拽起来?”
“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是谨王爷,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我还是那句话,天底下赌坊多了,你还能全都查抄了不成?”杨老板被按跪在地,一副‘我没错’的样子。
“天底下赌坊我管不着,我只管我该管的!”司君赋怒斥,随即没好气地看向里侧,“还不出来?!”
司君澈无奈地摇摇头,紧接着从内侧出来,身姿挺拔,步伐端正。
紧接着,就将连夜捋出来的线索,一股脑砸到了杨老板身上:“这是我们一路追踪赵艺,发现的些许线索,杨老板要不要好好看看?”
杨老板捡起来,看了一遍,瞬间变了脸色。再次将火气撒在了赵艺身上。
赵艺又挨了一脚,他只觉得浑身剧痛,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痛苦不堪。
赵艺也不忍了:“是你自己做了坏事,还逼我做了坏事,如今全要算到我头上来,这是何道理?!”
司君澈从赵艺话中找到了重点:“这么说来,你承认受杨老板指使,做了诱骗钱财之事?”
“都是他逼我的!”赵艺指了指杨老板。
司君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有成气得肝痛,心底大骂儿子不争气。
“既然你都承认,那就按规矩来吧!”司君澈不冷不淡地说道。
赵有成辩解:“若非原则性问题,处置石楠村的人,必须方县令在场。”
“方县令,人家赵族长都念叨你了,还不出来见见?”司君赋朝里间看了一眼。
“来了!”一袭县令官服的方远从里间走了出来,朝司君赋拜了拜,随即坐在了司君赋身侧的座位上。
赵有成没想到方远也在,瞬间哑口无言了。
方远玩味地看着赵有成:“哟!赵族长挺想本县的呢?也是,上次处置了王家而落了你,你自是不甘的。”
赵有成的脸色很难看。
方远清了清嗓子,差文书过来,让赵艺在记录的口供上画了押。
“既然赵艺的事定了,那便按规矩,拖下去重责二十杖,并降籍为奴,送到青州府城门工事上服劳役!”
赵艺甚至都未彻底回过神,就被堵住嘴巴拖下去了。
赵有成相阻拦,被官差牢牢地按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短短几天之内,两个儿子接连被送到工事上为奴服劳役,赵有成急火攻心,咳出了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