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爷指使他人下毒未遂,外加偷盗钱财,便被判送到边关驻军营地,充作马奴。”司君澈淡淡地说着。
“边关驻军营地?那不是施将军驻守的地方吗?”常挽月想了想,“方县令判的?”
司君澈摇摇头:“常老爷这事惊动了大哥,是大哥坐镇青石县县衙,同方县令一起定夺的。”
常挽月神色莫名:“大哥判的妙啊!”
司君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常老爷之前在朝堂上,就对武将就颇有成见,甚至在一次大朝上,当着皇上的面就跟施将军正面起了冲突,这次落到施将军手里,怕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翌日辰时,司君赋带领巡察使队伍,离开青州府,返京复命。
百姓被官兵拦在街道两边围观,郑浩乾和方远一同带人相送。
司君赋不想搞得这么浩浩荡荡的,奈何,当地官员百姓太热情。
司君澈知道他今天离开,便借着查看市场动向的由头,来到了青州府巡察使府附近,默默地看着。
常挽月陪在一边,不由得扑哧笑了一声:“你和大哥,大概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吧?”
司君澈疑惑:“怎么说?”
“不见面是真想,见了面又不能好好说话,动起手来恨不能要把房顶子掀了,但是呢,一旦双方有麻烦,又真能很默契地互相帮助保护。”常挽月莫名一笑,“刀子嘴豆腐心。”
司君澈被整无语了:“夫人分析得头头是道呢!”
司君澈回回过神,抬头目送巡察使队伍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司君赋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转而又看向别处。
跟在司君赋身边相送的郑浩乾,没忍住笑了笑,却又不好说什么。
司君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一大早的发财了?笑成这样?”
“卑职不得不说,您与司君澈真是,怎么说呢?就是站在一起不说话,别人也能一看看出来你们是兄弟。”
司君赋稍有不悦:“郑参将有那闲工夫,倒不如好好处理一下青州府的防务。”
说完,司君赋翻身上马,指挥着队伍:“出发!”
一声令下,巡察使队伍缓缓出发,驶离青州府。
百姓们渐渐散去,司君澈和常挽月也准备离开。
“快走!小心耽误了时间换来一顿责罚!”
路过青石县县衙的时候,就听见一阵不耐烦的推搡声。
常挽月顺着声音看了一眼。
是县衙的衙役,押着常衡出来,准备送到边关军营施将军那里去。
手上被锁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额下长出了淡淡的胡茬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常挽月只是冷冷地看着,并没有一丝怜悯。
常衡一回头的工夫,也正好看到常挽月,他有些激动,正要开口骂人,就被衙役堵住了嘴巴。
衙役得到过方远的指示,一旦常衡有骂人举动,即刻堵上嘴巴。
“呜呜......!”常衡说不出话,又被牢牢地钳制着,只能恨恨地瞪着常挽月。
常挽月不想再看他,便转身离开。
然而,还未走两步,常挽月便看见一个砖头穿过人群,朝自己迎面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