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司君澈回过神:“从这封信上来看,司君慕的野心,要远远大于太子。”
常挽月试探地问:“这上面说什么了?”
“司君慕和楚尚文联手,打着太子的名义,结党营私,清除异己,散财收买心腹,实则,都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太子还以为司君慕一派忠心耿耿呢!”
司君澈面色凝重。
常挽月似是并没有听到自己满意的:“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
“就没提到你?”
“结党营私,清除异己,提示的还不够明显吗?”
常挽月轻叹:“这种含糊不清的说法,异己可以是任何人,甚至,也有可能是太子!”
说完,常挽月眼睛一亮:“司君慕不是背着司君华培养自己的势力吗?那就先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这事,交给我来办。”司君澈将显现字迹的纸条做了固定处理。
为的就是,不让字迹再次消失,随即又誊抄了一份留作备用。
“我去就行了,我能在任何地方随时调用空间窗口,比你要方便。”
常挽月说完,就要接过司君澈手里的信纸,才发现,司君澈正深深地看着自己。
她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误会了:“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其实我去比你去更安全,我连御书房都去过,更何况只是......”
话未说完,常挽月就感觉自己被司君澈揽到了其身前,牢牢地抱住。
“你做什么?现在不是做那件事的时候,这里,也不是地方。”
“拿放东西,悄悄行动可行,但毕竟,这是离间二人关系的事,加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子的防备心会更重。”
司君澈顿了顿:“我知道该如何下手,让太子对司君慕起疑。”
常挽月顺势抱住他,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她愈发觉得,司君澈的肩膀胸膛很牢靠。
“需要我做什么?”
“你就守在这里,随时迎我进来。”
常挽月点了点头。
夜深沉,清冷的月光笼罩着东宫,巡夜的侍卫拎着灯笼,在各个重要点位巡查。
夜风徐徐,灯笼照映着树木摇曳,一片影影绰绰之景。
张清意外身亡的消息还未传到东宫,此时,司君华正闲靠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
寝殿外,徐良亲自带人巡逻护卫,各大护卫也都特意留心了防火事项。
无论是什么原因,张继元好好的一个府邸说烧没就烧没了,司君华不得不防着。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在周围响起,司君华倏地睁开眼睛。
寝殿内的灯火很暗,徐良正指挥着侍卫们换班。
司君华觉得有些疲倦,便又闭上了眼睛。
外面,又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进耳朵里。
起初,司君华并没有在意,外面徐良带侍卫巡逻,有轻微的脚步声也正常。
然而,直到他再听不到除了自己呼吸声以外的任何声音。
司君华猛地睁开眼睛,忽然发现,眼前又暗了许多,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夜灯还努力燃着。
司君华想叫殿外值守的德顺公公进来点灯,但还未开口,就感觉到脖子一阵冰凉的酥麻感。
垂眼,只见一把短剑架在了肩膀上,锋利的刀刃紧贴着颈脉。
意料之中,一个身着黑衣,脸遮面具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